睡一会儿就会离开,但那晚上他睡得特别沉,还不停地说梦话,奴家怎么叫都叫不醒,因而才误了上衙的时间!”
张母见她的样子不像说谎就信了八分,但这种事情实在匪夷所思,便再次求证道,“这么说真有仙人指路?”
阎婆惜也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那天晚上他们玩得特别疯狂,三郎变着花样地和她折腾,两人颠鸾倒凤不知身在何处,最后他晕了过去,醒过来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还叫了一个叫“小波”的人的名字。想到这里,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心说他不是被仙人传艺了,应该是被仙人附体了啊!
既然他被仙人附体了,以后肯定前途无量,自己只需要跟着他一定能吃香喝辣,若是能生下一男半女,后半辈子岂不就衣食无忧了?
“嗯,定是仙人传艺!”阎婆惜打定了主意就开始编故事了,“那晚上他睡得那么沉,又在不断地说梦话,想必就是仙人在传授他本事吧!”
张母和李大莲都不是唯物主义者,相反她们还十分迷信,见阎婆惜说得有模有样,很自然地就信了。张母更是激动得要去庙里烧香还愿,李大莲却犹豫地问道,“娘呀,你知道是哪个仙人传艺给三郎的吗?”
张母一怔,以手挠头想了想,喜道,“三郎这些本事都是匠人的技术,多半是被鲁班师祖眷顾了,老身就去鲁班庙里还愿好了!”
婆媳俩走后,阎婆惜心里却想,三郎恐怕不是鲁班祖师传艺,应该是被鲁班祖师附身了吧。他现在多了这么多本事,奴家真的有福了啊!只是不知母亲到哪里去了,她肯定认为我已经死了,应该回开封老家去了吧!
欸……回去了也好,她那样对我,我不养她的老也说得过去!
另一个房间里,张母和李大莲正在仔细地端详张文远制出来的精盐,见她们这么好奇,张文远就开口说道,“这些盐明天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吧?”
张母却如临大敌道,“呀……不能卖啊!这是私盐,贩卖私盐被官府抓住了是要杀头的!”
“啊,不能卖啊?”
张文远才想起古时候盐铁茶马都是朝廷专营的,民间是不能自由买卖的,“唉……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呢?”
张母道,“不卖放在家里自己吃也中啊!”
李大莲道,“这上好的盐不能卖钱,当真白瞎了!”
张文远仔细地琢磨了一会儿,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县尉高克疾。
那天在县衙里,要不是他百般维护,他很可能已经被刺配边疆了,而自己还没去谢他呢。现在制出了高精度的食盐,正好可以当做见面礼,顺便也可以搞一下关系。在他的复仇计划里,他可是极为关键的一环。
在心里反复盘算了一下,张文远就对李大莲道,“把这盐拿出去晒干,然后好好包装起来,我给高县尉送去。那天在公堂上,县老爷本来是要把我流放到五百里外的,是他从中说情,才免了流刑。我还没去感谢他呢,这些盐正好可以当成礼物送给他!”
听说高县尉在县衙里帮了张家的大忙,张母感激地道,“嗯……三儿说得有理,受人滴水之恩就要涌泉相报。你以前不过是个抄书匠,是高老爷慧眼识人提拔了你,现在又救了你的性命,是当好生报答才是。”
张文远的脑子里还残留了一些关于他和高克疾的记忆,听到母亲这么说也不由得对这棵大树产生了感激之情,“嗯,母亲说得是,我下午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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