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阎婆甩了锅,又被宋江套路了,说什么现代人套路深,古人的套路也很不浅啊!
张文远气得双拳紧握、牙关紧咬,好你个黑厮,枉费了哥们儿感恩你一场,没想到你却拿我当你的接盘侠,让哥们儿喝你的下水,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张文远气得不行,还想继续听下去,却看到巷子的尽头走来一个人,只得悄悄地退了回去。
他以前看《水浒》的时候就觉得这一节很蹊跷,原主和宋江的关系算不上十分要好,却偏偏去他家吃酒,然后他还故意去上厕所给他们留机会,原来这都是宋江的金蝉脱壳之计啊,怪不得原主屡次冒犯他,他都忍了下来,原来缘由在这里啊。
无缘无故被人坑了,张文远感到又屈辱又恼火,他从小人到大他都本着“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人生信条,因此即便坑他的是北宋末年的江湖大佬,他也绝不忍气吞声——这个仇哥们儿一定要报复回来!
心中打定了主意,他就慢慢地稳住了心神,等那人走后就再次出现在了陈三郎的棺材铺门口,大声叫道,“陈三郎可在?”
陈三郎连忙从木板上爬起来,看到他不禁吃了一惊,尴尬地打招呼道,“啊,是张三郎啊,你的伤好了吗?”
张文远盯着他看了几眼,见他眼神里明显带着慌乱之色,也没有拆穿,反而微笑道,“嗯,好得差不多了,有劳挂怀了!”
陈三郎见他表情如常就放下心来,笑着问道,“不知三郎来此有何贵干,莫非要打制一副棺木,不知是给令堂还是与其他人?”
这个时代的人对身后事看得特别重,送人棺材和寿衣是行善积德的行为,这也是宋江为什么喜欢送人棺材、王婆一开口请潘金莲帮忙缝寿衣她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的缘由。不过张文远可不是来行善积德的,他四下看了看,沉声道,“我不是来打棺木的,我来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
陈三郎听说他有其他的事情,心里顿时一惊,心说他不会听到了刚才的事情吧,这可如何是好啊?
仔细地斟酌了一会儿,见他没有恶意就平复了心情,满脸堆笑道,“三郎,里面请!”
张文远跟他到了里面的天井,分宾主坐定以后,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前两日在牢里结识了一个好汉,此人姓刘名汉,自称是梁山头领刘唐的从弟,听说刘唐在梁山坐了一把交椅就从老家来投靠他,然而才走到半路就被官军当贼拿了,如今下在牢里脱不了身。我进去的时候正好和他为邻,他就拜托我帮他带个信,说你这里可以联系到刘头领。”
陈三郎听他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张脸变了又变,最后才笑着摇头道,“三郎说笑了,小人这里只做棺材买卖,与梁山贼寇并无半点联系,你肯定是听岔了!”
张文远知道他肯定不会承认,但也没心思去勉强他承认,喝了口茶就起身告辞了,“或许是听错了吧,可惜他还许了我二百贯钱呢!”
陈三郎笑道,“牢里的人都是作奸犯科之徒,三郎不可轻信他们之言,郓城与梁山贼寇隔得太近,作奸犯科之人不少,三郎务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啊!”
张文远呵呵笑了两声,拱了拱手就告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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