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啊,父母对我虽然有生养之恩,不过是想把我卖个好价钱而已,不然为何要把我配给那个又矮又丑的黑厮?
又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张文远,见他虽然身在囚笼中,身姿却依然那么英俊挺拔,卓尔不群,现在又多了一分淡定从容,真是帅呆了!看着他仰望苍天的脸,想到以前的海誓山盟,阎婆惜的视线渐渐地模糊了,心也渐渐地融化了。
见他还是靠着栅栏一动不动地看着蓝天,阎婆惜忍不住小声问道,“差爷,三郎他怎么样了?”
陈富不耐烦地道,“嗯,好得很!”
阎婆惜喝了药,又哀求道,“奴家好渴,有水吗?”
陈富把水囊递给了她,“快喝吧,喝完了赶紧走!”
阎婆惜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张文远,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在这样困难的条件还不忘为自己延医问药,自己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另一个牢笼里的张文远却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善举已经彻底俘获了阎婆惜的心,他正在欣赏宋朝的古城呢,昨天受了伤,屁股上疼得厉害,又被关在囚笼围观,他根本没心思仔细观看,直到现在才有闲心仔细游览。
然而仔细看过之后他就大失所望了,因为古代的城市实在太过脏乱差了,规划布局和管理一点儿都不科学。
首先,大宋的城市里没有水泥路,道路沟壑不平,别说马车或者牛车经过尘土飞扬,就连人走快了都能卷起一堆烟尘,看着阎婆惜在后面吃他的灰,他就感觉特别不好意思。其次没有市政设施,道路两边污水以及垃圾随处可见,再加上没有公厕以及骡马经常行走的原因,在路上随时都能闻到一股尿骚味儿。第三没有城管,没有了这群后世臭名昭著的人,道路就成了三不管的地带,人人都可以私搭乱建、占道经营,本着不占便宜就是吃亏的心理,沿街的百姓很快就把本来还算笔直的道路变得犬牙交错,犹如羊肠小道一样了。
“欸……太破了啊、太乱了啊,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嘛!”理工科出身,又在军营锻炼过两年的张文远看到比非洲还不如的古代城市,不禁长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地道,“他日我若掌权,一定要好好规划,整几条高速公路出来,房子即便不能修成框架结构,至少也得是砖混的!”
陈贵送走郎中,回到囚车边,听他嘴里叽里咕噜的,忍不住冷笑道,“你说什么胡话哩,你连差事都丢了,还怎么掌权?”
张文远嘿嘿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转,皇帝……宰相轮流做,明日到我家,这些事谁又说得准呢?”
陈贵和陈富听他如此大言不惭,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他日三郎为官作宰、黄袍加身,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穷乡亲哦!”
张文远心说等老子发达了,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们这帮人。面上却哈哈笑道,“俗话说得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们只要不怕砍头抄家,大可以跟我混嘛,说不准还能混个国公或者国侯呢!”
陈富见他越来越没谱了,用手里的水火棍在他身上捅了一下,嘿嘿冷笑道,“嘿……这样的无耻之人才是我们熟悉的张三郎嘛!”
张文远很想还手,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马德,老子先忍了这口气,等我发达了,一定加倍地奉还给你们!
奶奶的,居然把未来的皇帝关在笼子里游街,还拿棍子捅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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