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文远没有去管他是怎么把一百乘以九算出来等于一千的,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他只得签下城下之盟,“好,就按你说的算,有劳了!”
“哈哈,没看出来张押司还是个爽快人啊!”何班头环视了一眼众衙役,“一会儿怎么打都清楚了吧?”
众衙役嘿嘿笑道,“这个自然清楚,保证把张三郎的屁股打得满天开花,但却不伤筋动骨!”
张文远嘿嘿笑道,“可不可以不脱裤子?”
何班头冷笑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个嘛……”
张文远知道他的意思,只得再次大度了一回,“请何大爷直说!”
何大爷比了一根手指,淡淡地说,“得加钱!”
张文远没办法,只得又加了二百贯。
阎婆惜刚才一直在人群里寻找母亲阎婆,见张文远又保全了她的颜面心里大受感动,也不去计较老母来没来的事了,转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柔情蜜意地说道,“三郎,奴家真的没有看错人,奴家以后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了!”
张文远心里这个汗啊,被一个灾星缠上了,他真想收回那一千二百贯钱,让人当场打死算了!
吴铁看了一眼阎婆惜挺翘的丰臀,流着口水道,“嘿嘿……多好看的屁股啊,可惜了看不到了啊!”
说完又对何班头道,“大爷,要不咱们退他一百贯钱吧?”
何立成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滚犊子,真是鼠目寸光的东西,有这一百贯钱,你什么样的屁股看不到?”
吴铁心说这一百贯钱又不是我得了去了,要看也是你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但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说说,姓何的看起来人畜无害,手段厉害着呢,自己好不容易才混成他的亲信,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忤逆了他。
欸……要是我是班头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宁愿不要这一百贯钱也要好好地看一看阎婆惜的屁股是怎么开花的不可!
“行刑!”
随着何立成的一声令下,巴掌宽的板子就落在了张文远和阎婆惜的屁股上,阎婆惜虽然娇弱,却十分硬气,全程一声不吭,而张文远却与她相反,才挨了一板子就大叫起来,“哎哟哟,痛……痛……痛……好痛啊,痛死我啦!”
他的表演十分夸张,惹得行刑的几个衙役拼命憋笑,而何立成则冷笑道,“呵……真会演啊,不愧是在县里当值的啊!”
张文远知道把戏被他们看穿了,但却毫不在意,仍然我行我素地大声叫着,“哎哟……痛死我了,娘呀,好痛啊,屁股要上天啦!”
在远处观刑的张母见儿子疼得哇哇大叫,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哎呀……我的三儿啊,这可咋办啊!”
趴在边上的阎婆惜见他哭得涕泪横流,心说这跟挠痒痒差不多,哪里痛了?但张三的表演实在太夸张了,她看了一会儿就发现了破绽,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三郎呀,你就别装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能有多疼啊!挨了这顿打,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啊哟哟……”
正在对阎婆惜实施杖刑的吴刚和吴铁兄弟见她还有心情谈情说爱,还说自己是鬼,心里恼火至极,互相对视了一眼就来了一记真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这淫妇还在谈情说爱,看打!”
两记板子重重地落了下来,阎婆惜疼得大叫起来,因为想着是假打她根本没咬住夹板,陡然间剧痛传来就不由自主地紧咬牙关,结果却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痛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阎婆惜上下一起失守,整个人都疼得大汗淋漓,身子也跟着扭动起来了,“哎哟哟,天杀的,好痛啊!”
曾纪明和王平一边用力按住她,一边破口大骂,“不知羞耻的淫妇,还知道疼吗?”
阎婆惜被两个大男人死死地按住,根本动弹不了,只得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破口大骂,“猪狗不如的贼厮,拿了张三的银子还真打,你们不讲信誉,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何立成冷哼了一声,吴刚和吴铁兄弟心领神会,又狠狠地给了她几下真的才让她彻底闭了嘴。
张文远本来只是干嚎,见阎婆惜当面嘲讽这些人是鬼就知道要坏事,忙把头转向一边去了,等阎婆惜尖叫的时候也跟着大叫起来,“哎哟,好痛,好痛,痛死了!”
在两人一真一假的哭号声中,行刑总算结束了。虽然是假打,但张文远的屁股还是被打得稀烂,即便没有伤筋动骨也要养上几天才能好了。而阎婆惜可就惨了,她因为太过嚣张惹恼了行刑的衙役,挨了几下真的,不仅受了皮肉之苦还伤筋动骨了,此时已经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张文远再次把头转过来的时候这蠢女人已经气若游丝了。
欸……做人还是要保持低调啊!
张文远在心里感叹了一声,随即就见宋江吃完早餐从衙门外走了进来,虽然没有刻意看这边,但脸上还是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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