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鬼精的,象征挣扎两下,就被提溜着走了。
将徐贤文带去济仁堂,找大夫看看,大夫说没太大事,给这小子微红的脚踝抹了药酒、贴了张膏药,就又他送去学堂了。
“叔叔,不是,方哥,你叫什么,家住哪,我叫我爹给你钱……不是,方哥,你还没给我先生解释呐!”徐贤文在后面喊着。
可只见方临背着摆摆手,根本没搭理,就与刘掌柜走远了。
“今个儿这可不像你!”离开学堂,刘掌柜狐疑看着方临道。
那时,方临都能跟在后面,等着遭遇疯狗,再救他……总之,他心里门清,方临就不是做好事不求回报的人。
“那小子的父母真想感谢我,怎么都能找得到。”方临顿了下,又道:“虽然我不出名,但掌柜的您不一样啊,刚才那济仁堂的大夫都认得您,对面只要有心,总能顺藤摸瓜找过来。”
“好啊你,你搁这儿等着呢?”刘掌柜哭笑不得,指了下方临:“你小子,将我也给算计里面喽!”
不过,他顿了下,又是问:“你就不担心,那家人就这么算了、过去了、忘了你这个恩人?”
其实,这种情况,才是大概率事件。
“那自然就算了,就当我做了一件好事。”方临说着,脸上风轻云淡,没半点迟疑。
‘好小子!不掩饰自己的功利,却又有一份赤子之心,知世故却又不世故,这份通达,这份明白……’说实话,刘掌柜所见这个年纪的人,唯有方临!
“这是成精了啊!”
刘掌柜嘀咕着,看向方临,被照落在方临身上晨曦的阳光晃了下眼,一时竟有些恍惚,不知是他站在初升的朝阳下,还是他变成了一轮冉冉升起的朝阳。
……
这日傍晚,一个高高壮壮、脸肥肚肥、面容的粗狂的中年人,带着早上见过的徐贤文找来轩墨斋,问了哪个是方临,直接三十两银子推了过来:“鄙人徐阔老,是你今早救了我儿子吧?我本想送酒,看你不怎么喝;想送吃食,又觉得太小家子气,不如直接给银子来得痛快。”
这作风,主打一个简单粗暴!
不过背后,却又暴露了很多东西,‘本想送酒的,看你不怎么喝’,明显是打听过,做了功课的;三十两,正是早上去看大夫,所花三钱银子的一百倍!
‘这人是个张飞般人物,有着狂放大气的一面,却也有着能穿针的心细。不过,徐阔老,这名字够豪放的,这父子俩也是有意思,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
方临心中暗道着,直接收了银子:“好,谢过徐大哥了。”
他也不矫情,知道对徐阔老这般人来说,收了银子,让人家不欠人情,反而安心。
见方临劝都不用劝、大大方方收下银子,徐阔老眼睛眯起,哈哈大笑,戴着大金戒指的手拍着方临肩膀道:“你这人不错,合我胃口,明天还有一份谢礼。”
旁边,徐贤文这小子听到方临称呼他父亲‘徐大哥’,暗暗翻了个白眼,早上时候,不知道哪个非要让他叫‘方哥’。
这父子俩也没多待,道过了谢,就风风火火走了,正如风风火火的来,只留下三十两银子。
黄荻、柴一苇都还在懵着,刘掌柜自诩见多识广,却也是有些看愣了。
等片刻后,各自才反应过来。
“我艹,临子你发财了,请客请客,一定要请客!”黄荻搂着方临道。
“方哥这是好人有好报。”柴一苇这么道。
而刘掌柜么,放下端了有一会儿、却一口没喝的茶盏,笑着指了下方临:“嘿,你这守株待兔的,今个还真碰上只肥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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