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道你们就这么惧怕老百姓!”
随后,不等颜日愉开口,朱聿键随即更是嘲讽值拉满,直接把他怼得面红耳赤起来。
“殿下,非是下官坐视百姓受灾不管,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南阳数年来屡遭大旱,如今府库空虚……殿下向来心怀百姓,还望殿下能够再次开仓放粮!”
有些出乎朱聿键意料的是,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刚刚还一脸兴师问责而来的颜日愉,此刻却是扑通一声再次跪了下来。
说起来,比起上一任庸碌无能的南阳知府陈振豪来,只是举人出身的颜日愉已经算是爱民如子的能员干吏了。
其上任以来,不单积极修城补防、大治守具,同时也是竭尽全力的在振济、安置灾民。
然而正如其所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面对空空如也的府库和成千上万的饥民,他又哪里能够安置得过来。
因此,眼看寒冬将至,正为安置饥民之事发愁的他,见朱聿键如此‘豪横’的招募王府护卫,自然是生起了软饭硬吃的心思。
毕竟现在可不是太祖年间的国朝初年,如今的藩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只不过是地方官员所看管的囚犯而已。
只不过如同朱聿键没料到他此刻的态度大反转一样,对于朱聿键的‘牙尖嘴利’和强硬态度,颜日愉也是同样没能预料到。
所以,既然‘软饭硬吃’行不通,那就只能是改变原本的策略‘软饭软吃’了!
“颜知府快快请起,非是本王吝啬那点儿粮食,只是本王也有本王的难处啊!”
虽说对于颜日愉的态度大反转有些意外,但总的来说,事情的发展却是并未脱离朱聿键的预料。
更何况义不掌财,慈不掌兵。打定主意要借着对方的‘有所求’为自己谋些‘好处’的他,又哪会那么轻易的答应于对方?
“殿下,据下官所知,这几年南阳虽因天灾欠收,然王府?米仓仍有半数为满仓,存粮绝不下十数万石……”
面对朱聿键的推脱,情急之下颜日愉顿时忘了刚刚做出的‘软饭软吃’决定,直接义正言辞的揭穿了他的谎言。
“颜知府误会了,本王说的难处并非粮仓没有粮食,而是……而是……唉!”
在义正言辞的颜日愉那带着几分鄙夷的眼神中,朱建键却是丝毫没有被揭穿谎言的尴尬,反而是饱含‘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呃,不知殿下所说的难处是?”
一听朱聿键并未拿无粮的借口来推脱,原本还带着恼怒、鄙视心情的颜日愉在生起了几分愧疚之心的同时,也是不由得满心疑惑起来。
要知道,如今的藩王虽然没有实权、甚至形同被软禁的囚犯,但只要不触碰碰兵权、不插手地方政物,以其太祖血脉的尊贵地位,又有什么事情能让其为难?
“看在颜知府一心为民的份儿上,本王也就有话直说了!自永乐以后,我等藩王处事荒唐些倒是没什么,但若是‘贤明’了,那可是会自取大祸的啊!”
眼见火候已到,朱聿键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把自己的‘难处’开诚布公的摆到了对方面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