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欠你似的。”
季扶生吮了一口蜜桃汁,理直气壮地说:“我一年才回来几趟啊,我用点家里的东西还得写申请啊?”
“你就是故意搞破坏,纯属心理变态。”季运生猛然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指着季扶生的鼻子骂:“再说了,那是你的东西吗?”
“二叔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生下你这个蠢货呢?爷爷都说了,我是季世长孙,拥有绝对继承权,以后季家的东西都是我的。”季扶生倒在椅背上,享受着水蜜桃的清凉口感:“又不是我非要当季家长孙的,你想当给你当好了,我又不稀罕。”
“你这孩子……”季文熙急眼了:“说什么呢你?没点家教!”
“我肯定是没有家教啊,从小就没有父母,你又不是不知道。”
季文熙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竟找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季运生则是一副据理力争的模样,毫不退让地说道:“反正我不允许你以后再用我的车去参加赛车游戏,一年来的维修费用都够买一辆新的了。”
“我冒着生命危险去参加赛车游戏,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拿个免死金牌给咱们季家保平安以防万一,你也不看看你这两年给家里闯了多少祸了!”季扶生学着季运生的样子,用同样的语气说:“再说了,那些车是你的吗?”
季运生闻言,眉头一挑,反驳道:“怎么就不是我的了?”
季扶生手中的桃子,只几分钟的时间,咬痕处便氧化了。他缓缓开口说:“据我所知,你家的房子都是我爸妈的。你们二房当初怎么上位的,自己内心比谁都清楚。我只是季家挂名头的长孙,又没有公司的实操权,比起做生意,我更喜欢在荔城种花种草,又不跟你们争又不跟你们抢,你们怎么还对我那么大意见?”
季扶生的话让季运生和季文熙都愣了一下,他们姑侄俩眼神不约而同地转向坐在一旁的季振礼。而季振礼不动声色,毫无表态,正在仔细擦洗手指上的灰尘。
季文熙惊惶道:“我妈当年可是爸明媒正娶来的,你别乱说。”
“长辈的事情我哪里知道啊,还不是听外面的人说的。”
季文熙说:“外面的人说什么,你就信?”
“怎么不信?外人都说我是个怪人,起初我也是不信的,可是说的人多了,我都怀疑自己是个怪人。”季扶生把桃核扔到桌面,他意有所指地转移话题:“我甚至怀疑,我是个不祥之人,才会把我爸妈克死,不然为什么那场车祸那么严重,只有我活下来了?”
季扶生的话语掷地有声,一字一句如同利剑直指季振礼的内心。季振礼放下手中的毛巾,严厉地说道:“行了行了,扶生是我养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用你们来告诉我。”
季扶生站起身来,玩味的表情瞬间变得委屈起来,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我在荔城过得好好的,不知道多开心自在呢。要不是爷爷叫我回来,我都不想回来,感觉我就不该存在,当初就应该跟我爸妈一起去了。现在爷爷还在,你们就把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头上,以后爷爷若是不在了,指不定你们会怎么欺负我呢。”
说完,季扶生的眼角落下一滴眼泪。
“在爷爷面前你装什么装?”
季扶生抹去眼泪,头也不回朝着二楼的卧室走去,留下季运生在身后大呼小叫。
“够了。”季振礼目光如炬,盯着季运生,他的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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