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轻柔而有节奏的鼾声在夜色中悄然响起,季扶生静静地走近一看,她终于不再闹腾,安静地躺在那里,显然真的醉到深处。
季扶生拿走剩下的羊腿和酒,转身回到隔壁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早上,季扶生来敲门。
夏竹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去开门,季扶生穿着一身运动装,站在门口,嘲笑道:“原来,不擅长喝酒的人,喝了一口酒也会宿醉啊?”
“找我干嘛?”
季扶生走进房间,毫不生分地在夏竹的行李箱中查看她的衣物:“当然是带你去玩啊,你昨晚不是失恋了吗?”
夏竹拎起他的后领子:“出去。”
“别啊,我好心想带你去散散心。”季扶生站在她的面前,半弯着腰:“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要么是新欢,要么是狂欢。”
他说:“要不跟我谈?”
夏竹白了他一眼。
他笑着说:“走,带你去玩。”
“去哪?”
“一个好玩的地方。”
夏竹半信半疑,无论是工作上的压抑,还是过去一段不被理解和存在的感情,她现在都需要一个发泄口,让自己尘封太久的情绪散发。
最后,夏竹跟着季扶生出门。
走出酒店大门,夏竹抬手遮挡刺眼的太阳光,昨晚似乎是哭过,那隐隐的不适感仍旧萦绕在她的眼眸之中,她轻轻的揉了揉双眼,又打了个哈欠。
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两人面前,泊车员下车,他把钥匙交给季扶生:“季先生,您的车。”
季扶生站在车前,打开副驾驶的门,朝着夏竹说:“上车。”
夏竹疑惑停下脚步,脑袋瓜迅速地把眼前这个白发男人的所有信息调取出来。她审视着他,季扶生给她的第一感觉是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平时又是抠抠搜搜、连一颗鱼丸都要跟德牧抢食的人……
总之,在这段时间的相处和了解,季扶生这个人里里外外看起来都不像是开得起豪车的人。
夏竹虽然对豪车的概念不深,但是在哈桑日益熏陶下,至少认得兰博基尼的车标。哪怕是品牌中最低配的一款跑车,也比自己的国产代步车贵。
“租的,一天三千块呢。”季扶生走过来拉着夏竹的手腕,把她往副驾驶座上推,他贱兮兮地说:“你记得买单啊,夏老板。我一个看花的,没什么钱的。”
夏竹张了张嘴,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无语。
季扶生脸上堆起一丝笑容,用着热切的目光望向夏竹:“别这样嘛,夏老板,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碰豪车,也难得你失恋一次;我有时间,你有金钱,人生苦短,何不两全圆,大家都能享受一把快乐时光。”
“你再嘴贫,我就不去了。”
季扶生紧抿双唇,点了点头。
坐上车,车窗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夏竹把外套帽子戴上,拉上拉链,又把脖子缩进衣领里。
季扶生将车窗关上,熟练地启动汽车。他看出夏竹的不自在,告诉她:“车窗都贴了单向透视膜的,外面看不到里面的。”
他又问:“怎么?跟我出来玩很丢脸吗?”
夏竹毫不留情面“嗯”了一声。
季扶生辩解:“你怎么能觉得丢脸呢?我又不丑,还开着豪车接你,外人看来肯定会觉得咱俩郎才女貌……”
“闭嘴。”
季扶生乖乖闭上嘴巴,迅速而果断地踩下油门,把夏竹吓得紧抓安全带。
跑车如同脱缰的野马,轰鸣声震耳欲聋,在宽阔的大马路上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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