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打开隔间门,只见冯三也探出了脑袋。
“早啊,冯三兄,这院子里怎么这么吵?”徐守光问道。
冯三揉了揉眼睛,也摇了摇头,显然他也才刚刚醒。这时晁千代也从隔间中出来了,她隔间中有窗,窗正对着那院子,显然她也是被院中的喧闹声吵醒的。
三人一同出了西厢房,一出房门,便看见好些捕快在院中来回走动,老杨夫妇二人则坐在院子当中的地上嚎嚎大哭。再一细瞧,就见二人跟前盖着一张席子,席子下拱起小小一块,席子边缘还露着一小截胖乎乎的小手。
徐守光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赶忙上前想去向老杨夫妇二人问清楚,可走到一半,却被一个捕快一把拦住。
“凶案现场,闲人勿近!”捕快用大拇指把刀鞘中的钢刀挑起,露出里面一小截明晃晃的刀刃。
“这位官爷,在下是住在老杨家的,不知发生了何事?”
捕快一听徐守光是住这的,心想着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来,于是便道:“昨夜,这户人家的小儿子杨宝儿死了!你是住这儿的,可曾听到了什么异常?”
“宝儿死了?”徐守光睁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捕快。
“废话,我还能诓骗你不成...别的你也不用管,我只问你有听到什么响动没?”捕快提高了声音。
“不,官爷误会了,在下只是感慨于昨夜晚饭时还与这宝儿在一起,却不想只一夜过去,这娃儿竟然不在了...”
不等徐守光说完,捕快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别在那酸唧唧的了,就问你可曾有听到什么异响没?”
“不曾,昨夜我睡得早,一觉睡到方才才醒来...”徐守光回道。
捕快花了这么多时间,却只得徐守光这样一句,不由白了徐守光一眼,而后指着徐守光身后的晁千代和冯三问道:“你二人也是住这儿的?”
二人点头,随后捕快也问了二人同样的问题,同样二人也都摇了摇头。
这时,一个捕头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对着那捕快问道:“查到什么没?”
捕快摇了摇头,把方才的事儿大概说了一遍。捕头听罢,叹了口气道:“看来,只好请府尹大人支出些许赏银,看看重赏之下能否得到些许有用的线索...”
捕头这话是跟捕快说的,但冯三耳朵尖,听见这番话后,原本要走的他停住了脚步,而后转过身,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问道:“大人,当真有赏银?”
捕头听冯三这么说,便晓得这家伙必然知道点啥,便问道:“你先说说你知道的,且让我分辨下是否够拿到赏银...”
“好叻,多谢大人!”冯三对着捕头一鞠躬,而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然走远的徐守光和晁千代,便说道:“异响我是没听到,但我怀疑这可能就是那个女人干的!”
捕头顺着冯三的指向看去,正是晁千代的背影,他赶忙问道:“为何呀?”
“昨夜,这女人貌似因为不满这屋主老杨对女儿招娣非打即骂,于是便扬言说要‘给他些教训看看’,果然过了一晚上,这杨家的儿子便死了!”
冯三见捕头似乎还不信他说的,想了想便又说道:“那西厢房的大门整日受风吹日晒的,早已老旧不堪,倘若有人推开,必然会嘎吱作响。我与那男人所住的中间没有窗的隔间,但那女人住的却是把边的位置,隔间里就有一扇窗子直通院中,昨夜我都听听见西厢房大门推开的嘎吱声,所以凶手必然不是走大门,那这个院中,除了我们,便只有屋主老杨一家了,所以,能有条件杀人,且有动机杀人的,非那女人莫属!”
捕头见这冯三说的确有几分道理,心里再一盘算,觉得就算不是,也可以拿个人去把差交了。于是他大手一挥,使手下捕快快步上前将晁千代围住,而后,拎着链子便往晁千代身上套去。
谁知,这铁链子正在空中,却突然被一刀斩为两段,他朝那持刀之人看去,这人正是生得几分英气,正是徐守光。
“大胆刁民,竟敢妨害衙门办事,还不速速退下!”捕头对着徐守光喝道。
徐守光却浑然不退,站在原地,将晁千代护在身后:“你们要拿人,敢问她所犯何罪?”
“杀人害命!”捕头一字一句说道。
“笑话!你说她杀人害命,她杀了谁?又害了谁?”徐守光反问捕头。
“哼!这可不是我说的,带人证!”捕头喝了一声,便见一捕快将冯三推搡出来。
徐守光一见人证居然冯三,顿时呆住了,这家伙不是之前才同二人一块出来的吗...
“冯三!你搞什么!”徐守光怒道。
冯三见徐守光发怒,吓得赶紧藏在一个捕快的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结结巴巴说道:“这女人杀了杨家小儿子,你若执意护她,你便是同党!”
“你胡说些什么呢!你若再胡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徐守光听这冯三说话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没胡说,昨夜这女人说要给杨家些教训看,是也不是?”冯三高声喊道。
徐守光记得这么回事,他回头看了一眼晁千代,就见晁千代摇了摇头。于是徐守光站直了身子,大声道:“单凭一句话便断人有罪,那我今日说要将你大切八块,难道我还真会将你大卸八块不成?”
冯三不理徐守光,又接着说:“西厢房中,这女人隔间有窗,且直对院中,若不是这女人动的手,你我几人出去都要经过大门,一开便有吱嘎声响,唯独这女人从窗出去不会有声传出。那你说孩子不是这女人杀的,难不成是被他自己父母...”
待冯三说完,捕头又说道:“好,现在你也听了证人证词,赶紧让开,不然把你一并锁了去大牢!”说罢,便挥手示意捕快们上前去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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