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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何事?小师傅但讲无妨!”黄老太爷有些急了。
“这里有些不方便说,还请黄老太爷移步,与我去内堂说话...”
黄老太爷虽不知徐守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救女心切的他想都没想,便同徐守光进了内堂之中。
一进内堂,徐守光关好房门,而后靠近黄老太爷耳朵,小声把方才镜妖所说之事与黄老太爷重复了一遍。黄老太爷听罢,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胡子气得向上炸起:“若是需要老朽的命去救云儿,让老朽舍了这条命去也就罢了,只是何必非要把这脏水泼得老朽一身!老朽自问这辈子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事,又何来欺凌妇女,又何来设计害人家破人亡!”
徐守光见黄老太爷情绪如此激动,不像是装的,便好言安抚,心中也不禁生出些许疑惑:“难道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他扶着黄老太爷出了内堂,又回到了大厅,而后,他抱着满肚子疑虑,由几个家丁引着,又再次穿过两道院子,来到了云儿的闺房之中。
此时舌尖血的效力已过,黄云儿又背着身子坐在梳妆台前,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铜镜。似乎是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黄云儿并没有起身,也没有转过身子,仍背对着徐守光,冷冷地问道:“那黄老太爷杀了吗?”
“没有,我瞧那黄老太爷也不像是坏人,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呢?”徐守光问道。
“啊!哈哈哈!你还真去问了,哪有什么误会,都是我编的而已!”黄云儿这会才转过身子,笑得前仰后合的。
“你!”徐守光见自己又被这镜妖耍了,心中怒气瞬间拉满,从如意袋中调出涓溪握在手中。
“哈哈哈,想杀我呀!来呀!不怕这丫头有事就动手呀!”黄云儿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见徐守光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黄云儿猛地收住了笑:“哼!半大小子还想套我身世,简直是痴心妄想!不过这也挺有趣的,再陪你玩上两天,等这次满月,我玩腻了,便将这丫头的精血吸干,到时你们就等着给这丫头收尸吧!哈哈哈哈!”
徐守光强忍住怒火,将涓溪收了起来,而后他出门,吩咐家丁们把黄云儿闺房的门锁起来,便又回到了大厅之中。
徐守光见黄家大郎在,于是便问道:“这个云儿小姐是何时患上的这失心疯?”
“小妹这样差不多半个多月了。”黄家大郎想了想,而后答道。
“那她手里那铜镜是之前就在这的吗?”徐守光又问道。
“那铜镜?那应该不是,我之前没印象。”黄家大郎仔细思索了下,而后忽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说道:“我想起来,那铜镜是霍家小姐送给云儿的!”
“霍家小姐?”
“对,她爹经营着这襄州城里最大的铜器铺子。”
“...霍家小姐是李大公子的表妹?”徐守光也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对!我记得半个多月前,小妹还举着那个铜镜跟我说,说她未来婆家的人都极好,特别是那霍家小姐,这她还没过门呢,就天天拉着她去逛园子,还特意选了个极好看的铜镜给她...小师傅,莫不是那霍家小姐!”
“这我不知道,不过我会去查的。这样,黄兄,你帮我两个帮,一是喊个家丁去趟襄阳客栈,给一位姓晁的姑娘传个话,说我明日再回去,”而后,徐守光又一只玉器摊摊主说道:“二是先帮在下给这位大哥五十两,剩下五十两等事成之后再给他送去。”
自打这黄云儿出事后,黄家上下请了不少法师和道士,但都不如这眼前年轻人靠谱,于是黄家大郎只是稍微思索片刻便同意了。
交代完这两件事后,徐守光便又向黄家大郎问了霍家小姐的住处,而后便只身向着霍府去了。
待徐守光到霍府大门前时,已是酉时,天色已然微微擦黑。霍府大门外挂上了两盏大灯笼,两个家丁站在门外小声地交谈着。徐守光此来目的是来试探试探这霍家小姐,看那铜镜的事她是否知情。于是,徐守光几步上前,对那两个家丁拱手作揖道:“二位大哥,小的是黄家人,受我家大郎差遣,特来向霍家小姐问有关铜镜之事。”
两个家丁听徐守光这么一说,相互看了一眼,而后其中一家丁说:“你先在这等着,我这就进去向我家小姐禀报。”
“那有劳了!”徐守光又作了个揖。
等那家丁进去了,徐守光忽然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糟了,我忘记了今日还要去请法师,这位大哥,小的先去请法师了,不然又得挨我家大郎一顿好打了...”
那家丁眼神有些鄙夷地看着眼前的冒失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徐守光赶紧走。
徐守光对这家丁作了个揖,而后便一溜烟跑到霍府另一侧,两腿一蹬,轻松便跃到了霍府院墙之上。而后他站在院墙上向里面看了看,瞧见了方才跑进去的那名家丁,于是顺着院墙跳上房顶,在房顶上弓着身子,跟着那家丁一路进了个院子。
这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草,假山嶙峋,院子前面有一间布置得十分雅致的屋子,屋子门口还立着四尊铜制的侍女烛台。
“禀大小姐,黄家大郎差了个人来,说要请大小姐问那铜镜之事...”那家丁站在院中对着屋子里大声禀报道。
“...跟他说我病了,把人打发走!”屋子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诺!”家丁点头便退去了。
等家丁走后,屋子里又传出来方才那女人的声音:“环儿,你快些去找老爷来,就说那铜镜的事似乎黄家已经知道了...”
“诺,奴婢这就去。”声音才落下,徐守光就瞧见一个丫鬟打扮之人小跑着从屋子里跑了出来,顺着路就向前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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