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管家又说了遍,众人这才慢慢跟上。到了前院后,陆管家将众人都安排在一桌,便自己忙着安排其他布置去了。
“徐兄弟,方才是怎么回事?”王建见四下无其他外人,便压低声音问徐守光。一听王建问这个问题,众人都觉得好奇,便纷纷靠得近些,想听得更清楚。
徐守光可不想把玉扳指的秘密说给众人听,于是他编了个瞎话:“方才用的是障眼法...”
“障眼法?”原本一旁坐着,仿佛并不关心的杨复光问道。
“是的,我在嘉州时,曾在一个杂耍戏班里打过杂,班主有几分本事,我便求着他教我些本领,这才学会的这障眼法。这障眼法只是暂时迷惑人,待效力过了,便又恢复原样,大伙儿的兵器此刻还在那车上呢。”
“原来如此...”王建点了点头。
“杨公,王大哥,方才我瞧见那屈教头有些不对劲,虽然他刻意隐藏了,但在王大哥你准备动手的时候,我还是感受到了他身上似乎有些许真气涌动...”
“这习武之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吧...”杨复光也稍通剑术,略微了解真气。
“嗯,杨公说得没错,但这屈教头方才那一瞬间身上的真气涌动有些过强了,而且当时那陆管家也似有似无的给他使了个眼色,之后他便马上又将这真气给压了下去...”
“方才老王我一心想着要动手,确实没有注意。经徐兄弟这么一提醒,好像确实是这样的...”王建也努力回想方才的画面。
“那这么说来,这管家也有古怪...”杨复光补充道。
“嗯。”徐守光点了点头。
“那既然如此,杨公,咱们干脆现在就走吧...”小胡子赶忙问杨复光。
“不可,别人既然千方百计邀咱们进来了,就不可能不防着咱们跑,贸然行动,只会让对方直接撕破脸,到时很容易陷入被动...”徐守光赶紧说道。
“那...那怎么办...”小胡子接着问道。
“如今之计,最好就是先假装不知,配合他们把戏演完,期间想办法去弄明白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正当众人议论之时,忽然传来一阵琴声,这琴声悠扬婉转、韵律天成。徐守光循着琴声望去,只见这前院边上有一座亭子,亭中坐着一白衣男子,这男子生得五官俊秀、貌比潘安,肌肤如雪,配上一袭白衣显得极其清新脱俗,十根纤纤玉指在一张极其精美的琴上来回游走,仙气十足。美中不足的是这男子的一双眼睛,虽然轮廓十分好看,但眼珠子灰暗无光,似乎是瞎了。
见陆管家就在不远处,徐守光便站起身子,来到陆管家身边,问道:“陆管家,这琴声如此优美,这抚琴之人是哪里的神仙?”
“哈哈哈,这小兄弟真会说话,此人是石先生,是我许家的乐师。”
“这石先生的眼睛...”
“石先生这眼睛是他自己弄瞎的...”
“自己弄瞎的?”
“嗯,石先生爱琴如命,他长期钻研琴艺,其实早已登峰造极,但他自己还不满意,于是便效仿师旷,自毁双目,以求琴艺更上一层楼。”
“真是可惜了...”徐守光叹了口气。
“唉,小兄弟啊,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对于世人来说,眼瞎固然可惜,可对于一个琴痴而言,区区双眼而已...”
“陆管家言之有理!对了,陆管家,在下可能之前吃坏了肚子,敢问这茅厕怎么走?”徐守光皱了皱眉头,尽量把腹痛的感觉表现得更加明显些。
“哦,茅厕啊,茅厕就在后院,我这就让人带你去。”说罢,陆管家招手唤来一个家丁。
“我自己去找就是了,不必那么麻烦...”
“小兄弟,这许家庄大,里面容易迷路,还是有人带你去好些...”陆管家说罢,又对着面前家丁说:“好生照看这小兄弟。”
“是!”家丁应了声,随后转身对徐守光做了个请的手势:“客人这边请!”
徐守光见对面完全不想让自己脱离监视范围,于是也不坚持,跟着家丁便去了后院。
很快,在家丁的指引下,徐守光便来到后院的茅厕中。他蹲在桶上,捂着鼻子,眼睛偷偷瞄了下外面,那家丁似乎也是嫌臭,躲得远远的。
“小白,小白!”徐守光低声唤小白。
“臭死了!以后别在茅厕里跟我对话!”小白声音显得十分嫌弃。
“好的,下次一定不会,但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徐守光捂着鼻子说。
“快说!”
“这许家庄里古怪得很,我现在需要知道他们究竟打着什么主意。你也瞧见了,他们看我看得很死,所以我需要你帮我...”
小白似乎猜到徐守光想干什么了,赶紧说:“徐守光,我劝你不要乱来...”
这话没说完,徐守光一把将玉扳指摘掉,往茅厕边角一塞,然后赶紧跑了出去。
“你们家茅厕味也太大了些吧...”徐守光一边喘着气一边跟家丁抱怨着。
“客人,哪的茅厕不都是这样吗?”家丁口中这样说,心中却想着:“你现在嫌臭,一会等你死了,就把你尸体搁着来当垫脚石!”
片刻之后,徐守光在家丁的指引下又回到了桌前。杨复光和王建等家丁走远后,赶忙问:“怎么样,查到了什么没?”
徐守光瞟了一眼四周,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压低声音说:“他们看我看得很死,去个茅房都有人盯着,暂时还什么都没查到。”
“这可如何是好...不如干脆拼一把...”王建说道。
“唉,王大哥,不急,再等会...”徐守光用茶碗挡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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