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时念见霍砚辞终始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又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一分不给,我绝不会怪你小气。毕竟我离婚的决心摆在了这儿。”
说完,乔时念在心里替自己掬了一把泪。
嫁个男人不被他待见就算了,还得不到他丁点财产,真亏。
霍砚辞听出了乔时念话里那一抹遗憾,倒不急着问责了,长腿搭在茶几,喜怒不明地问:“想要更多的钱么?”
乔时念的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
霍砚辞俊脸无波,“那就把霍太太继续当下去,毕竟夫妻一体,我的钱也算是你的。”
“不了不了,”乔时念摆手,“这个钱我挣不到,还是赶紧把离婚的事给定了吧。”
霍砚辞又嗤了一声,脸色沉下几分,“拿两份离婚协议书,这就是你所谓的交代?”
“对啊,”乔时念说,“你不是要为今天的事替白依依做主?我把霍太太的位置让出来,这样白依依以后就不用受任何委屈了。”
“你签好字,我们各拿一份,时间一到就领证。放心,在拿证前,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你甚至可以不回来住!”
霍奶奶只让她答应不搬出去,可没说霍砚辞一定要回来。
真问起来就说他出差好了。
三十来天而已,很容易就唬弄过去了。
她这么体贴的提议却让霍砚辞的脸色变得更沉,连眸里都浮着冷意。
突然,他收起长腿从沙发中站了起来,把乔时念吓得往后一退,“你想干什么?”
看着乔时念防备又警惕的样子,霍砚辞冷诮,“少摆出这副模样,弄得我好像对你有兴趣似的!”
兴趣是没有,兽性可不一定。
那晚咬破她的嘴,她疼了两三天才好。
乔时念没跟霍砚辞争辩,问道:“你决定好了没有,签哪一份协议?”
“还真不好做决定。”
霍砚辞取过了桌上的协议书,慢条斯理地说:“所以我打算拿着去给外公他老人家过下目,看看他能不能给我一个好建议。”
“你不用选择了!”
乔时念伸手拦住了他,“我净身出户。”
霍砚辞低头睨着她,“我可是婚姻的过错方,打起官司来,要分你的都不止一个亿。外公应该舍不得看你吃亏吧?”
“……”狗男人,用她的话堵她!
霍砚辞比她高出一大截,光站在她面前就给了她十足的压迫感。
乔时念心里生气,索性站上了沙发,她俯视着霍砚辞,怒道:“离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有病吧,去找外公!”
霍砚辞这会明明矮了她一头,气势却是半点没减。
“既然你是真心要离婚,为什么不敢告诉他老人家?”
“我——”乔时念噎住。
她确实不敢告诉外公。
外公有高血压,不能受大的刺激。
上次只是试探地提了一嘴离婚,外公都担心得不行,这次要是拿回去两份离婚协议书,外公非得气出毛病来不可。
她的计划是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外公说。
到时候她证明了自己离了婚也能过得很好很开心,再跟外公撒撒娇、认认错,外公就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了。
见乔时念气鼓鼓的说不出话,霍砚辞的眉眼皆是诮意。
“还是说,你从来就不是真想离婚,而是用这种方式拿乔,让我觉得你很重要?”
“我没有!我就想安静地离婚!”
霍砚辞发出声冷嗤,“乔时念,世上没这种好事。既不想被婚姻束缚,却又想占着婚姻关系带去的便利。”
乔时念听出了霍砚辞这话的意思。
乔家的生意虽以香水香料为主,但和霍氏集团还是有着不少关联与往来。
许多品牌商也是看在霍家的份上,才会跟乔家合作。
牵一发动全身。
她离婚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恐怕会给乔家的生意带去很多影响。
虽然乔时念不敢让外公知道的原因并不是这个,可霍砚辞的话还是让她愣了一下。
她一直把婚姻想得很简单,觉得既然不爱了就离,却忘了现实的问题。
“可上次奶奶要是没有阻止,我们早就离了,为什么现在你又不肯再签字?”乔时念问。
霍砚辞的俊脸冷漠,“我没那么多闲功夫总陪你玩‘狼来了’的游戏。”
乔时念顿觉无奈,“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没跟你开玩笑,是真要离婚?”
“双方家庭成员坐在一起,友好平和地谈这件事。”
乔时念:“……”
外公那边她可以努努力说服,可舅舅、舅妈哪可能同意?
“霍砚辞,为什么要弄得这么麻烦,你就不想快点离婚给白依依一个名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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