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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她在黑暗中对着秦宝珠莞尔一笑,道:“确无不可。那朕便姑且一试,看看能做到哪一步吧。”
听叶倾怀如此说,秦宝珠喜道:“这才对嘛。”
她抬起手似乎想做个鼓气的动作,却忘记了自己有伤在身,不禁疼得吸了口冷气。
“当心些。快躺好睡吧。”叶倾怀说完,自己先躺下了。
秦宝珠也跟着乖乖躺下了。
默了片刻,叶倾怀想起一事来:“之前你说,禁军为何对你下狠手来着?”
“他们要搜身,我不服,他们就上手,我没办法和他们动了手。”
“动了手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和他们打起来了。”秦宝珠回答得心平气和,似乎是对打架的事习以为常,“我还没出嫁呢,怎么能随便给男人摸。”
“你会武功?”叶倾怀终于捕捉到了重点。
“也不算是什么武功,都是自己琢磨的。小时候我经常跟着秦阳打架,挨打多了就会还手了。后来到了文心堂,少东家学武的时候,我经常在旁边偷看,跟着偷偷练,照葫芦画瓢也能会个一招半式的。我一动手,他们就认定了我是奸细,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两个,就吃了败仗,被扭了胳膊。”
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些懊悔,道:“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那倒没有。”
叶倾怀在心里思忖着,明日该让李保全下面的小太监在宫里散布些什么话,好把秦宝珠这个奸细的流言给盖过去。
“陛下,我突然觉得,你和少东家说话的语气好像。尤其是刚刚那句‘那倒没有’。”秦宝珠感慨道。
“不过你比他有趣多了。”秦宝珠又转口道。
不多时,叶倾怀便听到她均匀的呼声,竟是眨眼间便入睡了。
她不禁轻笑:“这姑娘……”
明明是秦宝珠更有趣些。叶倾怀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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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叶倾怀封了秦宝珠为贵人,赐居怡春宫偏殿。后宫中一片哗然。
毕竟,怡春宫可是三宫六院里离皇帝所居的景寿宫最近的宫殿。何况,叶倾怀没有妃子,怡春宫里并没有住人。秦宝珠虽然明面上只是赐居偏殿,却相当于是怡春宫的主人了。
这恩赏不可谓不大。
更惹人非议的是,自从这位贵人搬进了怡春宫后,皇帝便每夜都留宿在怡春宫中,再没有在景寿宫中住过一晚。
“陛下年纪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有人分析道。
“这位陈贵人也不知什么来历,竟能得如此专宠,怕不是宫外的狐媚子混进宫来当祸国奸妃了。”有人嫉妒道。
“照这样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有小皇子出生了。”有人预测道。
“后宫中朕的人不多,为保你安全,此为权宜之计。”叶倾怀对睡在地板上的“祸国奸妃”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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