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家是个什么情况吗?你就要嫁给他,”陈桂珍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冷哼一声,“别以为年纪小就能随便乱说话。”
想到谢琢一穷二白,衣服上补丁摞补丁,家里除了两个拖油瓶就没其他人了,陈桂珍心里又舒服了一点。
“原来婶子你是担心这个啊,”徐言闻言故作惊讶的提高了音量。
“那你就放心吧,你别看我年纪小,但我脸皮特比薄,我可做不出来那种说话就和放屁一样的事儿。”
“再说了,都在一个村里住着,村里人都看着呢,我哪能那么不要脸呢!”
她一句句话说着,明面上像是在说她自己,但村里人哪个听不出来她是在指桑骂槐的骂孙家不要脸呢。
阴阳怪气四个字就快贴脑门上了。
陈桂珍当即脸色一变,孙国安也黑了脸。
“我把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陈桂珍听明白之后,立马扯着嗓子就骂开了,“你说谁不要脸呢?”
这个年代村里人读书识字的很少,骂起人来也粗鄙不堪,口无遮拦。
“谁应声我就是在说谁啊,”女知青嗓子相比昨天好了不少,不哑了,听着脆生生的,还带着笑意。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的话也藏着机锋,还真让人觉得她很乖巧。
陈桂珍一下子被激的,就要往徐言身上扑。
“我撕烂你这小贱人的嘴!”
李爱花和另一个婆子反应过来死死抓着她,才没让她的爪子直接落在徐言脸上。
旁边。
谢琢从徐言出现,到徐言脸不红气不喘的表示不嫁给他遗憾终生,再到徐言明嘲暗讽的骂孙家人,都还处在一种古怪又说不出来的状态里。
昨晚没睡好出现幻觉了?
还是说这女知青真的泡坏脑子了?
不对,就算是泡坏了脑子,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让以前的木头突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吧!
难不成?
她也重生了?
谢琢眼神有些深,心里百转千回。
但余光瞥见陈桂珍挣开拉扯,往徐言那边冲,他动作比脑子快的快步走过去,把徐言挡在了自己身后。
“陈婶子,”谢琢牢牢抓着陈桂珍的胳膊。
陈桂珍疼得脸都白了。
“松开,谢老三,你想干什么?”
其他人也被这混乱的局面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呢?
“谢琢!”
孙国安见自己媳妇儿的胳膊快被谢琢拧下来了,眉毛一横,往前一步就要抓谢琢的手。
但没想到谢琢比他动作更快,在他抓过来之前,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孙国安抓了个空。
陈桂珍被抓着一扯,胳膊像断了一样,疼得她就是一嗓子。
“谢琢!”孙国安气的脸都黑了,眼睛狠狠的瞪着谢琢,“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谢琢看了他一眼,“知道。”
“知道你还不松手!”孙国安气的脖子上青筋直冒。
两个人的眼神之间仿佛有火花冒出。
刘满仓和赵继生两个人都惊呆了。
这还是三哥在父母去世之后第一次和村里人起冲突,还是和大队的书记!
为了那个说要嫁给他的女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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