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些就好像个笑话……
太子顿了下,失笑:“原来你是怕这个。”
他沉吟地看着她。
只看得崔岁欢心里发麻。
太子才慢慢道:“在皇陵中,倒是不必在乎这些规矩。”
她心中暗暗松口气,罢了,反正她也不见得能活到那天,也就还有四五天的事……
才这么想着就听太子道:“还有四天……”
他才起个话头,就见崔岁欢惊恐地看着自己,“怎么了?真这么害怕?”
崔岁欢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莫非您,您都知道?”
太子失笑,“当然,四天后本宫就要代陛下祭天了,怎么不知道?”
四天后正是元日。
原来是说这个,她都已经草木皆兵了。
“我就是有点紧张,这是您第一次来皇陵祭天。”
算起来,这是太子第一次正式出现在众人面前。
之前,大家只知道太子身体不好,是先皇后唯一的子嗣,如此而已。
她也着实担心太子,担心太子这个身体情况坚持不住一整天的祭天。
她甚至怀疑,皇帝让太子祭天,就是希望太子出什么事。
太子又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很好,你如果紧张的话,那天就在厢房中好好待着,别乱跑,那天人多。”
太子知道她不喜人多,况且祭天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在那里站着有什么意思,还挺冷的。
这正合她的意,那天正是她红线毒发作的日子,前两次红线毒发作在晚上白天都有过,找不出什么规律。
万一太子正祭天的时候发作了,这可如何是好?
“是,那我在佛堂给殿下祈福。”
她笑盈盈,眸中清亮,一扫刚才所有烦闷的情绪。
太子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
在崔岁欢离开后,太子扶着胸口,呕出一大口鲜血。
躲在暗处的福安公公忙走出来,为太子清理,一边担心地道:
“殿下,这长乐郡主也太耽误事了,若不是她,您的药浴也不会匆匆结束了。”
太子抬了抬手,凤眸微眯,“这次让她长长记性,那男子是你绑在床上的?”
福安笑道:“不是奴,不过是奴将那贼人摆弄得害怕了点,不然怎么能刺激到妙棋?“
太子笑了笑:“做得不错。”
福安继续道:“奴当时正不知道该怎么惩治长乐,就看见宸王的人将人扔到妙棋嬷嬷房间里的。”
福安顿了下,有些疑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宸王参与进来了。”
太子皱了下眉头,“宸王……”
福安低声道:“您说,宸王是不是知道您的计划了……”
裴无恙想了想昨晚裴无妄的态度,摇摇头,“他不知道。”
福安听后欲言又止。
太子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不敢说的?”
福安劝道:“您与宸王感情好,那是年幼的情谊,现在……宸王怕是会下狠手。”
太子沉吟一番,温和的脸上带着杀伐果敢,“我怕的就是他不会下狠手。”
不然结果会不会又和上辈子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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