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她心心念念地要续命。”
紧接着眉头皱了皱,“平时何必扣扣索索的,就为了什么劳什子的续命?可笑!”
暗卫又低声道:“听闻太子要抬举崔居士。”
他一怔,抬举?随即他又笑了,这只小兔子还挺诱人的……
也难怪她不想与他走,原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他沉声道:“让内侍去物色一个合适的女人,给本王当通房。”
暗卫冷了下,应下。
他挥挥手,暗卫才要离开,他又道:“对了,山公公办事也太潦草了,母妃是让他送礼结缘不是结仇的。”
他眼中满是凉薄,“你知道怎么办的。”
暗卫转身消失在阴影中。
面前是崔岁欢退回来的衣服,只少了一对兔子手炉。
他轻笑一声,“看不上这些东西啊,有的是人想要呢。”
他眼神十分不善,手摸着那件纯白的披风,又半阴不阳地哑声道:
“东宫的人?本王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等你的红线毒发作呢。”
你就知道你到底是谁的人了!
从圣旨下来后,就开始有大小官员陆续往裴无妄的府邸送礼。
他也大摆宴席,门外也办了流水席,从天明到天黑,再到天明。
大半个盛京的百姓都来贺裴无妄封王。
众人完全忘记了太子也在这一天起程去皇陵祭天,宫中也没有举行什么仪式。
太子就好像被赶出了皇宫一样,甚是狼狈。
崔岁欢坐在暖和的马车中,正巧路过了宸王府角门。
门前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与华贵但是清冷的东宫完全不同。
还有一些百姓自发地送上贺礼,虽然不过是普通物品,但是小厮也都高高兴兴地收下,再将人带到另一边流水席吃饭。
她放下窗纱,有些奇怪:“他为何这般受人爱戴?”
这与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桑麻将窗纱遮掩好,才道:“一年前,宸王带兵击退东蛮,东蛮国主奉上投降书,愿臣服我大盛朝百年!”
说起这个桑麻语气也兴奋起来。
她眼瞳震了震,“居然是他带的兵!”
那场大战她是知道的,却并不知道到底是何人领兵打仗的,她当时刚入东宫,不敢去打听这些事。
东蛮与大盛的恩怨纠缠两百多年,甚至可以推到上一个朝代,如今裴无妄降服了东蛮,结束了这么多年的战乱。
难怪声望如此之大。
也难怪他会那般的狂妄。
桑麻又道:“之所以现在才封王,据说是担心掩盖太子殿下的名望……”
她的心越发的沉下来,担心太子?既然担心又为何说出来?
这不是担心太子,这是把太子放在火上烤呢,将太子塑造成一个心胸狭隘的病秧子。
太子失了人心。
她袖中的手攥紧,虽然没有指甲,却也在掌心掐出了几个红月牙。
她明白,太子恐怕真的无法从离开皇陵了。
若是太子病死在皇陵就顺手埋在那里,除非……
除非太子也做出个惊天大事,可是,太子不可能无诏离开皇陵,又怎么能大显身手?
太子的出路被裴无妄都堵上了。
难怪他根本无所畏惧地进出东宫,他早就将东宫看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所以,他对她也是势在必得?他要夺走太子的所有东西吗?
不,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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