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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歹毒冷笑:“一个女人,不是到处和人睡,凭什么做成那么多事?外面的乡亲们知道,我会不知道?我可是见过世面的,什么事情不知道?”
他油腻无比地盯着袁媛,每一个动作都叫袁媛恶心。
江大建张开双臂抱向袁媛,不光是想要打她,还想要趁机揩油。
袁媛弯腰抄起锅铲,打横扫过去。
噗!沉闷地响动,正中江大建的膝盖骨。
江胄教过她,这儿是人体的要害之一——能够判断轻伤又打得非常疼痛的位置之一!
江大建发出尖锐爆鸣,抱着膝盖滚地上。袁媛面无表情,就连眼神都不带分毫变动,举起锅铲,又狠狠打在江大建腿肚子上,专门挑着肉厚的地方打,下手又狠又快,不带歇的。江大建一开始还嗷嗷叫,后来也边得跟他老婆似的,躺在地上成了咸鱼。
外面的人保持着安静,都在看袁媛表演。
异常安静。
袁媛看了看,豆油用完了,啧的一声,到了厨房角落里找了找,在熟悉的地方翻出了一瓶鱼露。这鱼露是过了期的,本来闻着就不咋地的玩意儿,打开瓶塞,恶臭无比,正合袁媛心意。
袁媛走到还在地上蠕动的江大建身边,扯起他的脑袋,惯性地江大建嘴巴就长大了,袁媛把整整一瓶过期鱼露灌进了江大建嘴巴里。
难以言喻的腥臭恶味在院子里飘开,江大建直翻白眼,yueyue作呕。
袁媛把鱼露瓶子往地上一摔,满意道:“好了,味道好闻多了。”
她站起身,院子宽阔,脚边是半死不活浑身伤的齐宝莲和江大建,抬起头来,目视院子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乡亲,袁媛内心竟然十分平静。
无形中,她似乎成了江胄。
体会到了那日她冲进院子里的时候,江胄对着外面一大圈乡亲时,那心情。
也不过是眼皮子微微往上一掀,外面围着的人齐刷刷往后退了半步。
不知道谁发一声喊:“怕什么!她一个外姓人,欺负到我们自己人头上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立马响应:“就是!不能让她嘚瑟!”
“还包装得自己是英雄!”
“就是荡妇,叫我们村名声都坏了!”
“赶她出去!”
“谁说都不好使!!”
大家喊叫着,越来越多人无脑加入那些带节奏的人当中。袁媛想起了上辈子看过的一本书——《乌合之众》,再这么下去,节奏就要被完全带偏。
而罪魁祸首,就是她脚底下这俩人?
她闭了闭眼睛,揪起江大建,一巴掌打过去:“你到底传了我什么闲话?”
江大建鼻青脸肿,眼底下闪过慌张:“别,别打我。我错了,我错了……”
袁媛又一巴掌打过去:“大声点!我听不清楚!”
江大建只得放大了声音:“我错了!我不该没事找事,传你闲话!”
袁媛第三巴掌,声线平稳:“你怎么没事找事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镇上睡完这个睡哪个了?你说啊?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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