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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刚才怎么哭成了泪人?脆弱如斯??
他探究地看着前面被夜色笼罩的纤细人影,袁媛回头对他说:“来啊,快走。前面就是我上次逮蟛蜞的宽溪了。”
那么短的时间,她已恢复到平时能干聪明的模样了,江胄眼神渐渐变得柔软。
迈开大长腿,跟了上去:“来了。”
很快来到了宽溪旁边,丛林在溪水上分开,露出繁星点点的墨蓝天幕。头灯照着溪边,袁媛定睛一看,乐了:“哇,是青蛙!头灯一照就不动了!!一会儿我们逮一点回去,明天打牙祭!”
江胄笑道:“好。”
他一树枝把那一动不动的青蛙甩回水里去,走进水里开始下笼子。袁媛留意到他的走位很奇怪,布笼子的位置似乎有些规律,似乎又没有。等布好最后一个笼子,走回来第一个地方,一收,一笼子的蟛蜞,你夹着我的钳子,我夹着你的脚,叽里咕噜直吐泡泡。
袁媛满心欢喜,“我把它们倒出来,再继续装?”
江胄摇了摇头:“不用了。这段溪流的被我们逮得差不多了,下次要换个地方。”
袁媛微感失望:“喔。”
直接把小蟹笼子收进带来的背篓里,江胄问:“你这种蟛蜞酱打算做多久?”
仍旧是用心地记忆下笼子位置,袁媛听见,随口道:“三天怎么也做出来了。”
江胄就添了三分笑意:“我不是那意思。”
袁媛才算是后知后觉:“啊?你说这个……我也还在想呢。这东西没办法量产,我想弄个小工坊来生产也都不现实。但华侨生意,没道理不好好做。真是发愁。”
静默了几分钟,江胄又收起一个蟹笼子,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借力打力??”
袁媛:“嗯?”
江胄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那边的关系如何,但完全可以反客为主的。不是等她们电话来了,你再给她们提供产品。你可以先直接问他们到底需要一些什么,最好搭上华侨商店的线,进行投喂。这不就变得主动了?”
“是这么个道理……”袁媛微微仰起脸,眯起眼睛,思忖着,“之前我是考虑过的,就单枪匹马,觉得不是时机。”
江胄说:“孙子兵法里提过,有七成把握的就可以做了。从来没有彻底准备好再动兵的道理。”
袁媛不禁一乐:“……是。”
她偏着脸,看着江胄:“你不是中学没毕业吗?很有文化啊,孙子兵法都知道……”
她直勾勾的眼光,把个平日煞神似的男人给生生看得脸上发烫了,只是夜色浓厚,看不出来那黑里透红的脸,江胄躲开着她目光,说:“部队是个大熔炉,补了一些文化课。”
袁媛笑眯眯地,也没有深究。
倒是江胄,追着问:“你怎么知道我中学没毕业?你打听我?”
袁媛也找到了一个蟹笼子,沉甸甸、水淋淋的提起来,回过身朝着江胄瞅了一眼,说:“当然了,不知根不知底的跟你同一个屋檐底下,我岂不是很危险?”
江胄:“……你到底是不是认真的啊?”
“你猜?”
袁媛哗啦哗啦地涉水,去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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