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钱谦益自己,都是面色惨白的捂着嘴。
‘我踏马的在说什么?!’
东林党要控制内阁,当然不愿意让周延儒,温体仁等人入阁。
可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行,怎么能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来!
回过神来的崇祯皇帝,那略显单薄的身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见着这等无耻之徒!
“东林党不许?”崇祯皇帝迈步走向钱谦益,双手用力攥拳“要不朕的皇位也交给你们来坐?”
钱谦益拼命按着自己的嘴巴,他不想说话。
可嘴却是控制不住的嘶吼出声“陛下拱垂而治就行,别的事情我等自会处置。”
不远处的周延儒与温体仁,几乎是齐齐向着钱谦益暗中竖起了大拇指。
‘钱牧斋,你牛哔,伱是真不怕死啊!’
钱谦益很想说‘不是的,我是冤枉的,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没办法,身为丑角,他没得选。
‘啪!’
崇祯皇帝一个耳光过去,将钱谦益给扇趴在了地上。
皇帝亲自动手打人,这可是个稀罕事,足以见得他现在是有多上火。
“拖下去,打入诏狱!”崇祯皇帝怒极“抄家!”
“东林党~~~”
“陛下。”周延儒突然行礼出声“现在重要的是,消灭入寇的建奴。”
崇祯皇帝楞了下,随即颔首点头“还是周卿识大体。”
“周卿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参预机务。”
面无表情的周延儒,当即行礼“臣,谢恩~~~”
终于入阁了。
他自然是想打击东林党的,只是时机不对,更加不愿意自己主动出头。
“至于陈然。”崇祯皇帝略作沉吟就有了主意“他在遵化,那就命他为遵化总兵官,初授镇国将军,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
总兵官是实职,真正的手握兵权。
镇国将军是勋官,享受相应的待遇和俸禄的荣誉。
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则是虚职,类似于军衔证明地位的。
从一个小小的千总,一跃成为了总兵官,毫无疑问是飞跃式的进步。
这其中,钱谦益等东林党,是出了大力气的!
遵化城,南城头。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加官进爵的陈然,看着数里地之外,再度浩荡而来的攻城兵马,心中盘算着是否再募集一批勇士。
“没用的。”
赵率教看穿了他的心思,伸手指着城外“昨天是打了个出其不意,现在不成了。加了护盾,还提前安排了兵马应对。再冲就是找死。”
陈然知道他说的对,没等说话,眼前就出现了字幕。
‘后金攻城,云梯高四丈,一战破城。’
‘注:你可以修改其中的一个字。’
“一战破城?”陈然黑了脸“瞧不起谁。”
抬手就将四丈的四字,修改成了三。
遵化城墙高度三丈五,明制一丈三米三,也就是说差了一个人的高度。
靠上了城墙,那就只能是爬着来攻城。
之所以没直接修改成一丈高,那是为了尽可能的杀伤建奴有生力量。
真要是改成一丈高,建奴又不是瞎子,肯定是立马转身就跑。
遵化城头的虎蹲炮,弗朗机不断开火,硝烟弥漫气味刺鼻。
只可惜威力太小,连攻城器械的护盾都打不破。
待到十余架云梯车终于靠到了城墙边的时候,云梯车上的镶黄旗人马,全都傻眼了。
不够高啊!
差了一米六,只能是跳着往上爬。
女墙垛口后的明军迅速出击,长枪,镗钯,马叉,狼筅像是一堵墙,堵着那些挣扎向上爬的镶黄旗甲兵。
有倒霉蛋从踏板上跌下去,十米高的高度,加上身上沉重的甲胄,足够摔死摔残。
这些兵器难以破甲,若是让甲兵上了城头,必然是一场屠杀。
不过没关系,垛口后很快就伸出来了火铳。
如此之近的距离上,几乎每一声的枪响过后,就会有镶黄旗的甲兵中弹。
往日里引以为傲的甲胄与身躯,在铅子的面前是那么的可笑。
云梯上面的甲士,见事不可为就喊着要下去。
可下面的人不知道情况,拼命的沿着梯子往上爬。
混乱之中,有力士将装满了火油猪油膏火药的罐子扔到云梯车上,顿时到处都是火人。
建奴的反击同样犀利。
强弓飞斧是他们的主要远程战术,射程或许不算远,可用的都是重箭,威力惊人。
云梯车上与城下的建奴甲兵,用犀利的弓箭进行反击。
‘咄咄咄~~~’
竖立在陈然面前的重盾上,不断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响。
“退退。”接连后退数步,总算是退出了建奴甲兵的攻击范围。
喘了口气,陈然的面前再度浮起字幕。
‘史载:镶黄旗下护军巴牙喇萨木哈图,先登遵化城,因功封总兵,赐号巴图鲁,获免罪金牌。’
“注:你可以修改其中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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