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给了井月一个眼神,井月便守在了门口,以备不时之需。
宋丰胜似是有些醉意,此刻慵懒坐在一侧,目光在黎司晚身上上下打量一番,一声轻笑。
“黎大小姐真是好本事啊,我此前真是小看了你。”
果然是瞒不住的。
黎司晚无语,干脆一手扯下面纱,一声叹息。
在这个时代,她的马甲是屁用都没有。
“五殿下何处不舒服?”
“心病,你可能治?”
“这倒不是我擅长,恐怕还要请殿下另请高明。”
“不,此病,非得你治。”
宋丰胜说罢,倾身上前,半撑着两人之间的桌子,神色变得阴暗下来。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他果然知道自己的身世。
如今看来,还知道她那日雪地之事。
黎司晚心下一跳,但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
“五殿下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您的秘密?”
“黎司晚,我最痛恨将我当傻子的人,而且,礼官死了,因为你!”
黎司晚衣袖下的手缓缓收紧,甚至摸出了银针。
他的亲生父亲死了,那他今日来,是报仇?
“既然殿下将话挑明,我便也不藏着掖着了,关于礼官一事,我的确是意外得知,但他的死却是与我无关,我一无揭露,二无暗害,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情,且因此付出代价罢了。”
黎司晚说的是实话。
本来夏侯宿是要动手的,但是晚了一步。
礼官已经死了。
“你错了,是你害死了他,他的秘密并没有被揭露,并不是皇命赐死,我很好奇啊,你同光渊寒氏,是什么关系?”
“光渊寒氏?”
“是啊,你不知道吗?礼官是被他们除去的啊!”
黎司晚这下疑惑了。
她本以为,礼官是圣上之命所杀,但因皇室名声没有挑明。
但从五殿下如今的待遇来看,圣上的确还不知道此事的真相。
若是寒氏杀了礼官,那又是为何?
总不能真的是为她吧!
但一回想起皇后对她的特殊,黎司晚还有些拿不准了。
或许...真的是?
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其他她不知道的秘密吗?
见黎司晚失神,宋丰胜便知道此事她不知情。
将一侧的茶杯挥开,宋丰胜歪头一笑,“不过你也放心,我可没有因此恨你,反而还要感谢你,他若一直活在这世间,便会一直是我血脉的污点,如今死了,我却意外的轻松呢。”
宋丰胜神色疯癫至暗,黎司晚却从他眼底看见了自卑和悲凉。
是啊,他如今这般性情,定然也是这身世所致。
“殿下,一个人的人生,不该只凭血脉决定的。”
“哦?那凭什么?”
“凭一个人的价值,这个价值也不是指权势,财富,而是一个人活成了什么样子,不一定非要有所成就,有的人,平安喜乐一生,或许也是其自己的价值。”
听到这话,宋丰胜神色微顿。
眼底流转着黎司晚看不透的东西。
片刻之后,他一声轻笑,站起身来。
“你是个有趣的人。”
说罢,一声叹息,宋丰胜便转身走了出去。
可等到了门口,他却又突然停住了脚步。
回头看向黎司晚,邪魅一笑。
“黎司晚,你想当皇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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