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自己恐怕也没有好下场。
原本还等着厨房的管事先出来挑个头,她们也跟着后面站出来,这样法不责众,就算她是当家主母,可毕竟也是后来的,也不能一下子罚这么多人。
“我虽说是接替母亲管了些日子的家,本来也没想过分为难各位,只是这规矩还是要立的。”
谢婉盈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气,只是目光凌厉的盯着下面跪着的一众人。
“我不管你们以前怎样,是这个给的特权,还是那个特别的吩咐。自今日起,一律不得再出现张冠李戴,觉得有不好记账的地方,就随便编个名目出来,或者是再账目上添油加醋的做假账!所有的开支实报实销,如若再被发现,通过这种手法贪墨的事情,就连之前的这些事情一块,严惩不贷!”
谢婉盈刚接手侯府的账目时,就觉得杂乱不堪,各项支出收入都很混乱,而且非常不统一。因着以前毕竟有外室的开支这个浑水,所以,府内众人刚好在浑水中摸鱼,能捞一笔的就捞一笔。虽说侯府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些钱,但是长久以往,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对整个家风确实也不是好事。
“另外,我管事这些日子,还发现有一个现象,现在府内各房各处,都由采买和管事共同管理,这样难免有了问题,相互推脱,从今往后,每房都只有一人负责,我只认那一人说话,管事和采买都由一人负责,如果出了任何问题,我就只找她的责任!”
底下的认听着隐隐有些兴奋,原来这种模式,还有人看着监管自己,这下都是自己做主了,那岂不是全是自己获利!
其实,管事和采买分开,初衷是为了让一人去牵扯另外一人,这是惯用的法子,上至皇家下至百姓,都用这样的方法。
可如此监管之下,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仍然时有发生,而且屡禁不止。采买的纵容商贩漫天要价,从中间谋取大笔差价。本来正常一两银子的东西,能卖到10两甚至20两。
表面上看,无人牵制,贪墨更方便。可实际上,水至清则无鱼,如果都由一人负责,每月给定额的银两,采购剩下来的银子也不收回,全当是赏钱,这样,哪有不尽心尽力的。
这底下的人,怕丢了这个肥差,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当差。之前总是买多少东西,便去账房支多少银子,不管多大,明面上一分也流不进自己腰包,所以才挖空了心思作怪。如今,有了这个正当的法子,只要自己精心货比三家,剩下的可就名正言顺是自己的了。
其实这法子也不是自己的首创,还是上一世偶尔听谢容音提起的,说是陆诗雅指责她管家不利,而想出的法子,之后把侯府治理得井井有条,两番对比之下,更显示出她的能力了。
谢婉盈上一世听了之后,也是觉得此法子非常实用,之后用在孙家生意的管理上,也是做得风生水起。
这一世,谢婉盈就用这个办法,提前好好管理侯府,可再也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对照般的存在,要让侯府,在她的管理之下,蒸蒸日上,进一步坐稳主母的位置。
另外,经过这一件事情,很多本来贪墨的管事都被移出了管理层,空出的位置,谢婉盈就可以安排自己的人填充进去,这样以后对侯府的控制力就更大了。以后但凡自己有任何指令,很快就会贯彻到全府。
谢婉盈总结出,做好当家主母第五点,就是多安排自己的人在关键的位置上,确保政令畅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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