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公公。”
皇后兴味的望着她,朝洪公公点头,很快,一大碗墨汁放在了一旁。
“唰!”
剑刃泛着寒光将空气撕裂,发出尖锐的声音,鹰隼的眸光直视着詹知许,手一伸,剑尖直直对上。
“啊!”
随着詹霁月脚步动了一下,詹知许慌乱的大叫,忍不住躲在沈淮序身后。
“废物!”
詹霁月轻轻笑了,身姿如风,脚尖轻轻点地,地面毯子掀起随着风声绽出无形巨浪,朝阳之下,浅色的纱裙泛起细微的金光,剑刃掠过墨汁挥洒在洁白的桌布上,剑舞在众人眼前显出婀娜飒爽的身姿,詹霁月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艳丽的颜色顿时铺满整个桌布。
跃然而上的红梅伴随着层层叠叠若隐若现的山河出现在“皇城”之旁,粲然的色彩像是宣告着北祁的繁华,剑尖点上的痕迹随着剑锋挥洒竟是成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影,全部打开,京城最繁华的景象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
“詹霁月,敬上!”
桌布下方,剑刃写下了极为漂亮的一行落款,几个字既有着女子的温婉大气又有着比男子更胜一筹的恢弘大气,那些说詹霁月大字不识几个画不出画的人被啪啪打脸,惊愕的低下头。
“唰!”
剑尖划过詹知许的脸庞,强大的剑意瞬时在詹知许和赵明月的嘴上留下红痕,顷刻间,火辣辣的疼。
“北祁繁华之象赠与太后,祝愿太后寿比南山,北祁功业千秋万代!”
一舞落,詹霁月随手将剑抛去——竟是正中剑鞘!
“好!”
“定安侯府嫡小姐竟然有如此画技!这剑舞出神入化,我等佩服!”
所有人顿时站起来,那些武将的妻儿忍不住叫好。
这才是定安侯府该有的风采!
如今的定安侯庸庸碌碌实在无用,本以为定安侯府就此败落再看不到他们崇拜的老定安侯的风姿,但是没想到詹霁月竟然这么厉害!
程素儿惊讶的望向詹霁月,怔怔的看着那幅画,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的女儿——真优秀啊!
“怎么会.....你怎么会如此多才多艺?”
沈淮序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心脏忽然抽痛——他觉得自己仿佛错把珍珠当鱼目,丢了极为珍贵的宝贝!
“这不可能!你从未学过画画!”
詹知许“蹭”的一下站起来,眼球之中爬满血丝,怒目圆睁,睚眦欲裂,冲到桌布前,竟是要将桌布毁了。
“放肆!来人,将她抓起来!”
太后再也容不下去,厉声开口。
皇后紧随其后,沉声道:“将詹二小姐逐出宫去!”
“凭什么!”
詹知许贝齿紧咬,不甘心的质问。
皇后上前,眉头紧皱,不悦道:“既然你认为詹大小姐从未学过画画,那么你为何三番四次让詹大小姐作画?”
“你口中詹大小姐要为太后庆贺生辰作画,究竟是真还是你编造的谎言?詹知许,这里是皇宫,你可知欺骗太后和本宫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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