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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霁月为什么是这种表情?她想看的是詹霁月神色惨白不可置信然后大吼大叫极为狼狈的模样,但是现在,她却仿佛胜券在握!
为什么?!
不等詹知许想明白,詹霁月清冷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娘的房内有写给他人的情书这件事姨娘是怎么知晓?哪怕写了情书,便能断定娘腹中的骨肉不是爹亲生?更何况,我是否是爹的亲生女儿竟然需要一个道士来判定?还是为姨娘祈福的道士?”
“就凭这么点事,爹你就认准娘背叛了你?你们夫妻之间,竟是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詹恒峰被詹霁月一记眼神看的发慌,呼吸陡然急促,咬着牙道:“这点事?有情书难道还不够?”
“呵,那现在女儿在您的房里搜出给娘写的情书,是不是可以算您多年思妻心切?”
詹霁月伸出手,秋竹拿出一叠信递过来,詹霁月展开,交到詹恒峰面前。
“我什么时候给你娘写过情书?”
詹恒峰愣住,伸手接过詹霁月递来的书信,看着上面的字迹,惊讶的瞳孔放大。
“这......”
“这是我让街头的书生仿照您的笔记写的东西,您自己可看的出来?”
詹霁月意味深长的看着詹恒峰,幽幽道:“当年娘房里的书信,是否是您亲眼见到我娘写下来?亦或者,您是否亲自从房里搜出来?”
“凭着字迹,就能代表情书一定出自我娘之手?若是如此,官府又何来那么多冤假错案!”
詹霁月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詹恒峰有心想辩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拧着眉,仔细回忆当初的事,目光狐疑的看向江姨娘。
“当初,的确不是我亲自搜出来,有人拿给我。”
詹恒峰眯了眯眼,看着手里的书信,神色微变。
一旁,早早松开詹霁月手的胡夫人又重新黏了上来,瞧了一眼四周围着的百姓和挺热闹来要钱的庄子农户,又瞧着秋竹要啥有啥的衣袖,眉眼溢出惊叹。
她看出来了,詹霁月这是要替自己的母亲翻案啊!
不,不只是替侯夫人翻案,她还要江姨娘母女为这些年对她的苛待以及私吞府中财产付出代价!
看来所谓的詹二小姐要杀了詹大小姐,这不过是这一出大戏的引子!
不过转眼功夫,胡夫人心里有了计较,心疼的搂着詹霁月的肩膀,沉声道:“当年我也是和素儿吃过几次宴席,她的品行高洁,实乃我等女眷的典范,举手投足就是大家闺秀,说她待字闺中写情书我信,嫁入侯府给外男写情书,我不信!”
“定安侯,当年的事情,你还是要好好查一查!”
江姨娘眼眸闪了闪,面露紧张,很快又舒展开,“当年那道士......”
“那道士,我已经命人去寻,若是找不到,我也可恳求皇后娘娘让天师府寻个德高望重的道士给霁月看看,有关血脉身世和清白,霁月认为马虎不得。”
詹霁月淡淡的堵了江姨娘的话头,加重了天师府和德高望重几个字,嘲讽了一波江姨娘当初找来的道士不过是个江湖骗子!
“你!”
江姨娘霎时没有了方才的疾言厉色,肉眼可见的慌张了几分。
詹恒峰隐约感觉到不对劲,目光犀利的落在江姨娘身上,还没说话,詹霁月再次开口。
“二妹对霁月的身世有怀疑,这等羞辱霁月和娘都不愿忍受,正如她所说,她行刺嫡姐和行刺外人从家法来说惩罚不同。”
詹恒峰额头太阳穴突突的跳,烦躁的看着她,感受着四周火辣辣的视线,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厉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詹霁月缓缓跪了下去,高高抬起头,直视詹恒峰,唇角动了动,吐出几个字,“女儿想证明自己的身世,证明母亲的清白。”
“我想,滴血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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