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
“啪!”
一记耳光狠狠扇在詹知许的脸上。
“孽女!你这意思,定安侯府的价值全靠那那一枚虎符?”
这是全然将詹恒峰整个人贬低!
詹知许捂着脸,火辣辣的痛感从脸上传过来,想说什么,对上詹恒峰吃人的目光,只能柔柔的唤了一声,“爹!女儿不是那个意思!”
“江惠娘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本宫得立刻回宫!”
莺婕妤不敢久留,宫中妃嫔未经许可终身不能出皇宫,她偷偷跑出来还和怀王聚集在定安侯府,要是被詹霁月说出去,别说什么大业,恐怕性命难保!
她本就不得宠,按照陛下多疑的性子,自己还不要在冷宫呆一辈子!
詹知许这对母女真是害人!
要不是看和江惠娘有点交情,她何苦明知道詹知许这王妃位置坐不稳当还要巴巴跑来为她助阵!
定安侯府这一窝打着小算盘的人顿时散个干净,与此同时,詹霁月和傅熠然同乘马车,眼睛已经第三次瞄他。
这人,未免来的太是时候了!
“宫中,当真召见我?”
犹豫了一会,詹霁月开口问道。
马车赫然停下,詹霁月眼见着对面那人一身黑色衣袍缓缓起身,金丝镶嵌出的袖口垂在腰上,修长挺拔的身姿停在她面前,慢条斯理道:“本将军还没闲到拿皇后做幌子救人。”
下了马车,掀开车帘,傅熠然冷眼睨着她,唇边泛着冷笑,凉凉的开口,“到地了,大小姐还要人请才肯下来?”
这人在生气?
生什么气?
莫名其妙。
詹霁月怪异的看着他,考虑到两人刚刚达成合作,到底收敛了脾气,好声好气的道了一声谢。
下了马车,望向大开的宫门,朝前走了几步。
忽的,回头。
傅熠然凉薄的瞧着她踏进宫门又忽然转身,迎着光,那女人直直的朝自己走过来,眼眸眯了眯,骨节分明的手攥了一下,松了许多。
“有什么没拿?”
暗沉的声音刚出口,一双柔软的手已经抬起了他的手掌,指腹按在他的手腕处,轻声道:“体内的毒的确解了,肝火太旺,回去炖一些雪梨败火。”
收回手,詹霁月朝傅熠然笑了笑,这次,真的进了皇宫。
眉头紧紧皱着,傅熠然瞳孔深处倒映着她的背影,唇边慢慢荡出笑意,心口方才见她和沈淮序纠缠的不满消散了不少。
粲然的光芒从眼底掠过,傅熠然抚摸着手腕,低沉的开口,“这还差不多。”
他的女人,就该心里眼里都是他!
这样,他娶回家做宠物当摆件看着才有趣!
闫戈抱着剑守在傅熠然的身后,瞧着他神色的变化,叹了口气。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詹霁月抬起头,夕阳西下,乌云渐渐笼罩,整个皇宫竟似乎一个牢笼,正在将所有人困在其中,不得解脱。
这种窒息感,和前世第一次踏入宫廷拜见皇帝皇后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詹大小姐,你总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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