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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讲理的人,詹霁月没什么可说的,披好他给的外袍,手扶着他的肩膀,大力的将他按在了床上。
这么瞧着,竟是有几分强硬的味道。
“强行运功体内会堆积毒素,我先开一张药方你喝上三日,心口必须扎针,能保住心脉。”
这些是祖父在军营就教会她的保命之法,詹霁月已经很久没有用过,抬头瞧着傅熠然,忽然想起祖父曾跟她说的话。
祖父说,他绝非池中之物,今日此举必定会让他怀恨在心,日后等他飞黄腾达,恐怕定安侯府难以安身。
祖父问,要不要在他飞翔之前,彻底将他除了。
她没有答应,祖父也没有这么做。
她了解祖父,傅熠然是个有能之士,祖父那般爱才,不会轻易将他抹杀。
听说后来,他参军后大战敌军,使出的手段的让祖父都为之震撼,再后来,祖父不但没有杀了他,反而将他丢去最危险的地方历练。
别人都说祖父看不惯他,但是她知道,祖父这是培养他!
只要傅熠然能撑下来,他就是祖父选中的继承人!
可惜......
祖父为她而死,没能看见傅熠然如今权势滔天的模样!
曾几何时,她一直希望自己能和祖父一样去战场杀敌,保家卫国,成为巾帼女英雄,让詹霁月的名字牢牢地刻在军旗上。
如今,她连复仇都要别人相助!
当真可笑。
“多谢。”
垂着头,詹霁月给他扎针,忽然开口。
多谢他一直努力,至少没有像她一样让祖父失望。
傅熠然不清楚她在说什么,瞧着她神伤的模样,莫名有些不爽。
一双眼盯着她的唇,那被他亲了又亲的唇现在泛着光泽,殷红的唇色像是桃花,引着人沉沦。
喉咙发干,傅熠然滑动了喉结,神色蓦然一暗,钳住她的下巴,俯身亲了过去。
真是个妖精!
“将军!定安侯府出事了!”
门外,闫戈的声音传过来,打断了他们做的事。
傅熠然动作停下来,不耐烦的松开了她,冷笑道:“看来,大小姐的麻烦还没有解决。”
“明日我会上门提亲,在那之前,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掉!”
傅熠然粗鲁的开口,魔魅的声音像是催命符。
詹霁月安静的点了点头,她早就知道詹知许和沈淮序不会这么简单放过自己,拿起桌上写好的药方塞进他怀里,视线落在他的心口上,轻声道:“扎的针等到黄昏才能取下,等事情解决,我会找你。”
她会来找他。
很奇异的,这句话像是有什么魔力,让傅熠然顿时生出一股期待。
记忆中那个娇艳的霸王花,终于经过时间的沉淀,和他纠缠在一起!
瞧着她挺直的背影,薄唇缓缓扬起,慢悠悠道:“好!”
出了门,詹霁月迎面碰上闫戈猥琐的目光,他一直朝她的脖子看,瞧着她披着衣服,眉飞色舞。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兄弟!
“麻烦闫戈将军为我找来马车。”
她现在衣裳破碎穿着傅熠然的外袍,若是自己去找马车,恐怕会生出事端。
闫戈拍了怕胸脯,笑眯眯道:“大小姐回府哪还需要找马车,属下亲自来!”
后院的门打开,一辆马车正静静地停在那,詹霁月提起裙摆,走了进去。
闫戈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怀王带着人去了定安侯府,听说宫中有个妃嫔也在,要治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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