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乎知许的名声,你可有证据?”
胡进咬牙切齿的从怀中掏出晶莹剔透的手镯,狠狠砸在地上,“这是你女儿给的定情信物!自荐枕席的贱人,还敢害我!”
“还有一封情书,等我回府自会送上!”
詹知许还想狡辩,见到手镯,登时僵住。
真的是她的手镯!
“怎么可能!”
詹知许愣了许久,终于想起来,指着詹霁月的鼻子,“是你!这不是我的东西,一定是你给的胡公子!”
“我?”
詹霁月垂下眼,脸色惨白,垂落双手,自嘲道:“我......如何会有这样的东西?”
“你别装!这本就是你外祖给你的东西,是我少时从你那抢过来......”
一不小心吐露真相,詹知许赶忙捂住嘴。
门外,人群纷纷目露震惊。
才名在外的侯府二小姐竟然会抢嫡姐的东西?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詹霁月,我不可能无缘无故头脑发晕!”
明明是给詹霁月用的迷药,为什么会用到自己身上!
詹知许摇晃着詹恒峰的胳膊,哭喊着控诉。
往日里倒是楚楚可怜,可如今大家亲眼所见詹霁月在厨房外,詹知许这模样像是疯狗乱攀咬!
乌云席卷,光线惨淡。
詹知许身着云萝纱裙华丽非常,一张脸娇俏艳丽,仿若仙子;詹霁月身着粗布黑裙,苍白的脸毫无血色,身形瘦弱仿佛乞儿。
这般对比,强烈到令人窒息。
“二妹,我只是出来喝水,顺便把姨娘的这根发簪修补好!你为什么字字句句都要往我身上引?”
詹霁月哽咽的低头,一点点抽出自己的手——掌心露出一根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发簪,抖着身子递给江姨娘。
还没送出去,被人拦下。
“这是定安侯夫人大婚时太后赏赐的发簪,夫人去道观清修留给女儿,怎么要给姨娘?”
江姨娘脸色微变,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愤恨的瞪着詹霁月。
这个死丫头,她要了许久都要不到这根发簪,现在拿出来,是要给她下绊!
“爹,这手镯自小被二妹抢走,我拿不到手!今日这件事和我无关!你们竟然这般容不下我,霁月索性以死自证清白!”
说罢,詹霁月手里的发簪迅速一转,朝着自己的喉咙刺了过去。
“霁月!”
有夫人赶忙拦住,詹恒峰大怒,一掌挥开发簪。
詹霁月怔怔的看着詹恒峰,眼眶登时蓄满泪。
下一刻,嘴角溢出血,晕了过去。
“不得了,赶紧送回房里休息!”
那夫人抱起詹霁月,詹恒峰面上过不去,只得跟上。
秋竹边哭边急着拿热水。
“嘭!”
不小心撞翻了桌案,地上铺的软垫被掀开,露出发霉的地面,秋竹慌张的去扶桌子,椅子也被撞倒,瞬间四分五裂。
“这......这房里的家具都是残次品,被子竟然都发潮上霉!还有这地面,凹凸不平,怕是半夜都能踩空摔了!”
女眷们震惊的瞳孔颤动,堂堂侯府嫡女,竟然住在这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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