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手表?什么又是电话?我可爱的梅朵啊,以后你会知道的。’
最后女孩得到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样貌年轻的男人将她圈在怀里,像是圈住了她的全部世界。
她以为她会跟着他走的,离开这个地方,到外面去。
梅朵突然捂住了脸,断断续续压抑的哭声响起,逐渐变大、声嘶力竭。
沈淮早在她捂住脸的时候就站起来,转身对着墙壁,对着上面的花纹发呆。
他讨厌悲剧,却无法避开,只能小小地允许自己不看。
张起灵或许想说什么,但在哭声响起后戛然而止,也站在沈淮旁边,陪他一起看墙。
只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无神。
估计是真的在纯发呆了。
两个大高个黑衣男面对墙排排站着,画面诡异又有些诙谐。
大约十多分钟,哭声停了,梅朵擦了擦眼泪,哑声道:“我给你们指路。”
她这就不问沈淮是打算怎么解决恶魔的了,因为她心中有了比恶魔更强大的事物存在。
沈淮听到闷油瓶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不过……”梅朵声如蚊蚋,“我脚没力气,可能需要你们帮忙一下。”
张起灵走过去,捏住她的脚踝,那脚踝确实软若无骨,短时间行走无碍,再多就不行了。
康巴洛人将祭品关在这,自然不会毫无准备。
“我背你。”张起灵道,“你把你知道的情况、关于董灿的事、康巴洛目前的动向,那个恶魔,都告诉我。”
梅朵点点头:“好。”
……
这个喇嘛庙有很多层,每层都通过外面的横梁往上垒,直上直下的,那木制横梁还充当了楼梯的作用,圆木头被磨得很光滑,每两段间相距差不多有一米。
张起灵没有选择抓着两个横梁往上荡,而是让女孩抱着他的脖子,踏着横梁边的长杆往上窜,动作快而轻盈。
沈淮背着棺材,仰头看着闷油瓶牌猴王往上窜,没有直接跟。
虽然没碰到别人,但必要的善后工作还是要做一下的——万一有什么机关从下往上射冷箭呢?
他是真的有点烦像是广东大蟑螂一样的汪家人了。
耳边听着女孩断断续续的讲解,大概窜了有三层楼的高度,张起灵终于看到了通往更深处的门。
许多黄色绸缎挂在门边迎风飘荡,还有那个惊悚的阎王骑尸的毛毡。
他提高了警惕,刚想一鼓作气爬上去,就听见耳边女孩压得极低的声音:“哎……我想问,问一下,那个跟你一起来的人,到底是谁啊?”
张起灵的动作停了一瞬,依旧流畅衔接,他气息平稳地道:“你想说什么?”
女孩莫名的态度让他想到了入山前遇到的老喇嘛。
“我开始说过,我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梅朵道,“这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故弄玄虚……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真的只需要一瞬间,我就能确定你跟董灿来自一个地方。”
张起灵对她的天赋不予置否,只是道:“所以呢?”
“自我出生以来,我闻到的每个人都有味道。”梅朵试图往下看,却被那高度吓得闭上眼睛,她断断续续地道,“但是跟你来的那个大哥……他几乎没有味道。”
“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好像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张起灵默然,他跟董灿的共同点只有出自张家,也就是说梅朵所谓的相似气味,是指他与董灿相同的血脉。
而沈鹤钊身上也有一种特殊的血脉,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变得稀薄了。
那为什么梅朵会这么说闻不到?
“你是说,几乎?”张起灵问。
“对。”梅朵语气很慢,带着她自己都无法确认的踟蹰,“并不是一点也没有,而是若有若无的……比如现在就有一点。”
“他的气味,竟然让我感觉有些熟悉。”
不是张起灵和董灿之间血脉相关性的熟悉,而是……
梅朵想,她记得董灿在康巴洛当土司的那些日子,并不是一直都待在康巴洛的,他偶尔会出去一段时间,再回来。
她好奇询问过,董灿告诉她,那是一道青铜门,他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去检查一次。
在董灿离开后,梅朵从其他康巴洛族人那得知,是董灿将雪山的恶魔封印在了那个青铜门里。
“我想起来了。”梅朵的声音微微颤抖,“那个大哥身上的味道,跟董灿去找青铜门回来后身上带着的味道很像。”
“是恶魔的味道!”
……
“阿嚏!”
在底下与系统边唠嗑边爬的沈淮,莫名感觉鼻子痒痒,想打喷嚏。
沈淮:【不可能感冒啊,谁念叨我了?】
系统迷茫地绕着沈淮转了两圈:【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想打。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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