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低声吟诵道:
粉黛轻施映月光,青丝如瀑舞霓裳。
玉指轻弹流水曲,醉倒花间一梦长。
李顺虽然对诗词了解甚少,但也能感受到他确实具备一定的才华,比自己身旁的卧龙、凤雏要高出千百倍。
然而,这显然并非刚刚即兴创作的诗句,前两句勉强符合当下情境,而后半部分则明显暴露出这是之前所作。
如烟方才在台上只展示了舞蹈,而诗中却写的弹琴,也不知道改一下。
当台下众人聆听这首诗后,全场顿时陷入寂静,部分人审视自身所作诗歌,与台上骆景所作进行比较,随即果断将其撕毁。
另有一部分人仍抱有希望,坚守原地,紧握手中毛笔,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如烟小姐,内心默默祈求如烟小姐不要对骆景的诗篇产生兴趣。
骆景将整首诗诵读完毕,轻轻鞠躬,面带微笑地说道:
“在下拙作,还请如烟姑娘点评。”
尚未等到如烟姑娘回应,另一位男子突然登上舞台,毫不留情地指责道:
“既然明知是拙劣之作,怎敢公然示众,自取其辱!”
骆景先生凝视着这位年龄相仿的男子,严肃地说道:
“宇文季峰,你不好好待在家中,还敢跑出来,难道不怕被你父亲抓回家去。”
宇文季峰则以笑容回应:
“我的事情无需你费心,反观你,凭借半桶水的才华,四处败坏国子监的声誉。”
骆景面色赤红,反驳道:
“仅凭你这点肤浅的见识,如何能够辨别诗词优劣?若你此刻离去,我可当作从未发生过此事。”
原本已准备放弃的众人,不禁对台上两位男子的争执产生浓厚兴趣。
两人皆为国子监学子,从他们的对话中不难看出,二者之间关系紧张,甚至充满敌意。
然而这场争论无疑会使如烟小姐对他们的印象大打折扣,如此一来,他们的机会似乎即将到来。
宇文季峰冷哼一声:
“我虽见识短浅,但终究胜过你这个只会欣赏三两首诗,便在烟花柳巷招摇撞骗之人。”
听到两人的对话,李顺顿时兴致盎然,原来之前的诗篇未能与如烟小姐相匹配,竟是早已做好的作品,且并非首次使用。
言罢,宇文季峰展开手中宣纸,只见纸上书写着四句诗文:
锦绣罗裙展风姿,红唇微启笑语痴。
夜来歌舞声声慢,月下佳人梦相思。
看完全诗,李顺由期待便为失望。
这首诗有水平,但不多。
只能说宇文季峰的诗确实略胜骆景先生一筹,但差距并不明显。
李顺也能理解为何两人会不对付,原来还真是棋逢对手,两人半斤八两。
台下的众人在默读完这首诗后,目光紧盯着如烟,全场安静到了极致。
就在如烟将目光转向宇文季峰的那一刻,李顺能听到不少人心碎的声音。
自己身旁的两位此时如丧考妣,眼角泛红,眼泪在他们眼睛里流淌。
只是如烟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在场的众人重拾信心,她轻声说道:
“宇文公子的诗略优于骆公子,但不是小女子想要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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