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不行!”萧十娘立即接道。萧显也目露担忧。
“否则,稍有差池,我都会叫你身边的这些人陪葬!”这时的云隐公主又补充了一句。
凤凰愤怒的上前,萧锦玉便拦了他道:“好,我可以留下,不过,这一夜,我不想有任何人来打扰,给我一个僻静的住处!”
“阿玉——”萧显担忧欲阻拦,“若留下,那我们一并留下!”
“不,这里已经不适合你们呆下去了,去我的早春院吧!”说到这,萧锦玉看着萧显一笑,“显舅舅放心,在萧昀没有痊愈之前,云隐公主不会再愚蠢的行刺杀之事,我说的对吗?”
最后一句问,她看向了云隐公主。
“同样的,若是我身边的这些人,哪怕有一人受到伤害,我就不敢保证萧昀是否能像一个正常人一般痊愈了!”
云隐公主再度咬牙握紧了拳头。
顿了一声,萧锦玉再度提醒道,“还有我要的诊金,五万贯,也请即刻送来!”
……
哪怕心中如何不甘不愿,云隐公主还是将五万贯钱送到了萧锦玉手中,并令婢仆给萧锦玉收拾出了一间干净的厢房,离萧昀的怡香院倒是不远,但也隔了一座假山、几处亭台水榭,曲径通幽处,古树参天,青松拂檐,屋子虽简陋,但好在确实僻静,无人打扰。
萧锦玉将五万贯钱交给了萧显,由萧显带着祖母、十娘以及两名仆婢去了早春院,而自己只将凤凰留了下来。
夜幕垂落,月光倾泻如白练,萧锦玉忽地走出了厢房,望向繁星数点的夜空沉思。
“想不到这云隐公主竟然如此肆无忌惮的毒害萧家的左夫人,想必之前传说萧家的那一场疫病也定是这云隐公主所为吧!”
凤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又问,“卿哥哥,你让萧显与萧十娘还有左夫人一同离开萧家,也是怕他们遭云隐公主毒手吧?卿哥哥是在萧显的院子里发现了什么吗?”
萧锦玉点头,再次望向了星空,道:“萧家整座大宅都按洛书九星之像来设计,但是萧显的院子临水,处中心方位,还有里间的摆设,都是极不利于男丁之像,克煞时,宜静不宜动,动则生灾,暴毙,而左夫人的院子却是临木,处东南方位,其卦像主煞,不利长女,易风痴,精神错乱。
可见给他们二人安排此等住处之人,极懂堪舆及术数,亦是处心积虑谋划良久。”
“但仅仅只是利用堪舆术数便真的能杀人于无形么?”凤凰好奇的问。
萧锦玉笑着摇头:“自是不能,堪舆术数不过是左右人运势而已,真正的杀机还隐藏于那房间里面,萧显不是一个喜奢华之人,而且这些年来对云隐公主也多有防备,故而院中仆婢并不多,亦无多少珍奇之物,有的不过是一些名人法贴和一些书帛而已,
萧显也略通医术,入口之物必然也瞒不过他,所以便在他的房间墙壁上涂上一些隐含毒物的丹砂,再与他院中的一些五色梅、夹竹桃或是铃兰之香融合,产生一种令人身体逐渐衰竭的毒素。”
听到这里,凤凰惊呆了眼,叹道:“真是好毒的计策,这难道都是云隐公主一人所设计?”
萧锦玉笑了笑,不以为然,道:“我看未必,这个云隐公主嚣张跋扈,其实并不怎么聪明,对医者更无敬畏之心,不像是能懂毒之人。”
凤凰略作沉思,亦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还会有谁呢?”他问,“还有,卿哥哥,你为何不将萧氏族长留给姑母的财物与部曲私兵一并要来,姑母苦心经营的一切岂不是便宜了那恶毒的女人。”
萧锦玉便笑道:“财物不过身外物,远远不如人重要,我若得人,财亦自然来,至于部曲私兵,我们也可自己去组建一批入则为民,出则武装的部曲私兵,人贵在诚,在心,若得民心,人亦自然来!”
凤凰听得双眼熠熠生辉,看着萧锦玉陶醉也似的沉思了良久,而事实上,在多年以后,当他带领万千兵马驰骋杀场之时,脑海中亦会时时想起这句话,想起月光下一袭玄衣的少女对他温柔而笑,月光如华纱一般披在她身上,朦胧得不真实!
那一刻,仿若有什么直击入他内心,令他一生也无法忘记释怀。
“凤凰,有件事,我得与你商量,今夜我要见一人,有些话要与他说,你便在这屋外帮我守着,莫让他人靠近,可好?”
在屋外等着,便是要他回避了,这大概是萧锦玉第一次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吧!
凤凰有些失落,但也点头道了声:“好!”
语落,便见萧锦玉从药箱中拿出了一支竹筒,只对着夜空轻轻一按,便有一束火光直冲云霄,又如烟花一般四散开来,化为细碎的星光点点。
而几乎是这火光一灭的瞬间,便有一道黑影掠过参天古树疾速飞来,从空而降,正好落在了萧锦玉面前。
来人身着黑色长袍,头戴半张面具,下巴处刀痕清晰可见,
正是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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