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用干净的碗给胤禛盛放,轻轻的吹了吹放在他面前:“哪里用爷亲自动手,快尝尝,我盯着一个下午熬制的。”
胤禛盯着面不改色的宜婳看了几眼,盯到她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忽视了还有点疼的手背,喝了一口,“嗯”了一声,屋里伺候的人才敢松口气,好在主子爷没计较。
晚膳在诡异的氛围里过去,弘晖放下了筷子立刻以课业还没做完为由逃之夭夭。
“晚上不要熬夜,做不完没关系。”宜婳担心的追着他走了两步。
弘晖又加快速度,不过两步就让宜婳看不见他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孩子,什么时候课业拿到家里来做了,这是躲我呢。”宜婳看着喝了精光的药膳满意的说。
到了内室,弘晖又一次目瞪口呆。
“我床呢?”
服侍他的大丫头憋着笑:“回大阿哥,福晋今日说您屋里的家具都长霉了,都给换了。”
弘晖忽然不笑了,这种处理方式,他是熟悉的,额娘这么紧张莫不是……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胤禛带着秦太医走了进来。
“弘晖,秦太医今日来给阿玛请平安脉,正好给你也瞧瞧。”胤禛坐在主位,看样子要诊脉结束才能走。
秦太医面不改色,一个字也没有提自己刚刚已经换好了衣服马上就能会周公了。
四贝勒不知道急什么,弘晖阿哥看面相身体好的很,至少比他这个缺觉的强多了。
搭脉之后,秦太医沉吟了一会儿:“回贝勒爷的话,弘晖阿哥脉息强劲,只要保持良好的起居作息,定能长命百岁。”
“好,苏培盛,赏。”
秦太医走出内室,就着月光一看。
嚯,一千两,他瞬间就清醒了,下意识的想明日四贝勒还会命他这个时辰来诊脉不,也不是不行。
头发和钱袋总要保住一个,如果非要选,他选择钱袋。
弘晖见没了外人,没忍住问到:“阿玛,您和额娘近日如此反常,今日连太医都出马了,能否和儿子说句准话,儿子是不是得了什么马上就要死的病。”
“胡说八道。”胤禛反驳,“就是例行平安脉,你别多想。”
“在宫里机灵点,行了,睡吧。”胤禛确认今日弘晖也很健康后,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后院。
宜婳正在做里衣,看尺寸像是弘晖的,胤禛凑过去抖了抖自己的胳膊:“福晋,这件里衣都要洗褪色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得你第二件。”
宜婳被逗笑了,这件也才不过几个月,哪里就坏了:“孩子长得快,几个月里衣就穿不了了,我有时间多做一点。”
“今日你……”胤禛斟酌着词汇,想要问宜婳的反常之处。
宜婳放下做了一半的里衣:“胤禛,你相信一个额娘的直觉吗?”
“我最近看弘晖总觉得眼皮子跳,心也慌的厉害。我只能从衣食住行这种小事着手让自己安心些。”宜婳满脸真挚的恳求他,“宫里我鞭长莫及,爷最近多看顾些他可好?”
胤禛感叹,或许这就是母子连心特殊的感应吧,他点点头,揽着宜婳互相汲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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