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太后和曹丕还没见到曹植,就听到了他的大声呼喊,走近一看,只见他披散着头发,赤着双脚,身上还披着一个枷锁,看起来十分凄惨。
曹丕见到曹植的模样,也是一怔,这可不是他的授意。
太后见曹丕这副模样,知道他不是装的,稍稍放心了一些。
“植儿,你这是何意啊?”
“曹植有罪,往日放肆骄奢,不修礼仪,不尊礼法,罪莫大焉!”
太后卞夫人闻言,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这个才华横溢的三儿子终于是痛改前非了,那老大应该不会再对他下狠手了吧。
曹丕站在自己的母亲身旁,冷眼看着自己的三弟“惺惺作态”,他对自己这个弟弟太了解了,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他这么干的,要是被自己查出来了…
曹植抬头见曹丕仍旧没有说话,哭泣着唱道:“肃承明诏,应会皇都…”
一曲唱得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直叫人听得心里发酸,太后早已是泣不成声了。
“罪臣作此《应诏诗》向皇兄谢罪!”曹植的头磕在地上,就没抬起来过。
曹丕面色终于是缓和了一些,这首诗表露真情实感,以三弟的性格,若非真情流露,是作不出来的。
没来由的,曹丕想起了当年的那首七步诗,冰霜一样的脸色终于是缓解了:“三弟文采斐然,又知错能改,好事,起来吧。你们还不快卸了枷锁,给临淄侯换上鞋子衣服?”
小太监们连忙上手,忙活了起来,就在这时,又一个小黄门小跑着过来,在曹丕身边一阵耳语。
曹丕脸色惊变,但很快恢复了过来:“三弟陪母后说说话吧,朕还有事,先走了。”
……
贾诩府邸,曹丕不等人通报就直接闯了进去,无人敢拦。
“贾太尉,你病情如何这般严重?”曹丕坐在贾诩的床边,脸上难得的现了一抹紧张之色。
他到底还是知恩之人,能登基宝座,少不了贾诩的帮助。
“陛下,伐吴之事…”
“败了。”
曹丕眉宇间露出了一丝忧愁,他此时十分后悔,没听从贾诩的劝谏。
贾诩长叹了一口气:“听说曹仁曹大将军…已经先走了?”
曹丕缓缓点头:“曹大将军久战沙场,在所难免…太尉不必挂怀。”
贾诩摇头,又叹了一口气:“名将凋零…吴、蜀难除啊…”
曹丕见贾诩已经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也不想看到他这副痛苦的样子,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刚刚站起来的时候,贾诩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陛下!你一定要当心…”
“当心什么?”曹丕好奇地问道。
“没…没什么…”贾诩又松开了衣袖,好似想起了什么,慢慢躺回到床上,安详地闭上了眼睛:“七十六了…知足了…”
曹丕走出贾诩的府邸,他的心情十分低落,年初伐吴,无功而返,现在大魏的重臣曹仁、贾诩又接连病死…
这时,他在吊唁的官员中发现了一个面容清雅的官员,见到此人,曹丕的心里才宽慰了许多。
他走了过去,还没说话,对方就先开口了:“陛下,臣已探得准确消息,刘备,没死!”
曹丕面色平静,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咳咳…司马懿,你敢敌刘备吗?”
司马懿笑了:“陛下,刘备已失荆州,不足为虑,孙吴才是眼下要紧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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