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靖安侯世子,打一场蹴鞠赛都能从马上跌落,传出去,未免也太丢脸面了。
而且要不是太子殿下的援手,估计那孽子这会连命都没有了。
这会听到曹氏的刁难,立即冷声道:“好了。都什么时候你还计较这些?是她让浩歧摔下马的吗?”
靖安侯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更加引来曹氏的不满。
顾昙低眉垂眼,没有吭声。
曹氏冷冷地哼着,“杵在这儿做什么,跪到一旁去给浩歧念经祈祷。”
“太子殿下来了。”下人的传话声,打破屋内的尴尬。
靖安侯夫妇连忙起身,目光纷纷望向屋外的屋子。
被簇拥而来的高大声音,脚下步步生莲,俊秀高大,气势淡漠拒人于千里。
靖安侯上前拜见萧暄。
“多谢殿下。若不是殿下今日臣那孽子就……”他抬袖抚了抚眼角,“臣感激不尽。”
其他人跟着跪了一地,等到萧暄开口之后才起来。
萧暄:“孤有愧于侯爷啊,若是孤的身手再好些,或许世子就不会出事了。哎。”
跟在萧暄身后的侍卫嘴角抽了抽。
那柳浩歧活该!
想要害殿下不成,反而害了自己。
没让那竹片穿过他的心脏已经是殿下的仁慈。
但侍卫也知晓,这不过是他这位主子身处世间,展示给俗人看的假象。
本性上,道貌岸然,睚眦必报才是他的相处之道。
萧暄的目光淡淡地在屋内扫着,就看到在角落里站着的削薄身影。
孤孤单单地站在一旁,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至始至终萧暄都是温和地安抚着靖安侯夫妇,又让人送了许多的补药过来。
言若是柳浩歧有个不好,立即着人去请道阳真人过来。
靖安侯满脸感激不尽。
等到太医们出来后,得知柳浩歧的伤口已经止血,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会不会有后遗症还不得而知。
曹氏闻言大大地松了口气,顾不得萧暄还在场。
立即提高嗓音,显得傲慢又有威严,吩咐顾昙:“你今晚留在浩歧房中守着,若无要紧事,不得离开半步。”
“若是浩歧有任何不妥之处,到时别怪我这做婆母的不留情面。”
靖安侯皱眉盯着曹氏,没想到她会在太子面前失礼。
但萧暄仿佛并没有多关注曹氏,不带一丝情绪地道:“人人都说夫人疼爱世子,孤今日一看并不如此?”
靖安侯自觉这是家丑,老妻向来不满儿媳妇,故而说话盛气凌人的,老脸一红。
可曹氏耳朵里却品出旁的意味,难道太子这是为顾昙打抱不平?
太子这是对顾昙余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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