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贺祈年的声音响起,“表叔?你回陵城了?你在里面吗?”
我全身的寒毛竖起,仿佛都能看到他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随时都会开门进来。
“南驰……”
我委屈巴巴地向他哀求,眼泪积在眼眶里,欲落不落。
他认真地盯了我两眼,口气倏地一软,“真哭了?”
我小嘴一撇,这把辛酸泪才掉落下来。
他心疼地吻下来,门外的贺祈年也急躁的高声喊道:“表叔,我进来了。”
我看到休息室的门把手已经被大力按下,直接眼前一黑,恨不得晕死过去。
“贺四少!”
休息室被推开一条缝的门,又被拉了回去。
老九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们爷正在忙,您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贺祈年一时没转过弯来,“休息室,忙什么?”
老九没好气地回,“阿瑾姑娘来了。他们这么多天没见,您说呢?”
“小别胜新婚,小别胜新婚。”贺祈年讪笑两句离开了。
我悬着的心刚要放下来,突然被吓了一跳,我猝不及防地喊了一声。
再想捂嘴已经晚了!
贺祈年又杀了回来,口气明显恶狠狠了几分,“刚才是阿瑾的声音吗?”
“不然呢?”老九不愿多话。
贺祈年却固执得很,“时泱不见了。”他真就怀疑到了我头上。
老九不爽,“那您找去呀。”
贺祈年显然没胆量直接闯进来一看究竟,可是不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
这次我是真想找根面条吊死算了。
被厉南驰拐进这间休息室前我还跟江川通着电话呢,都不知道通话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现在贺祈年的电话又打进来。
我手忙脚乱地摁断、关机,身上早已是冷汗涔涔!
门外的贺祈年激动起来,非要进来一看究竟不可。老九只怕是拦他不住。
我欲哭无泪地认命道:“厉表叔只怕今晚就得给我收尸了。”
他却不紧不慢地问我:“以后还敢不听话吗?”
“嗯?”我不就是嘴硬说了声“不想”吗?我又哪里不听话了?
“说了不准养狗。”他的指腹暖暖地抚上我手臂上的抓痕。
是殷小柔送给西院的那只恶犬抓伤的,伤口已经愈合,几乎看不出来了。我没想到厉南驰还记着。
“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嘛,好不好?”
我别无选择,只能抓紧眼前的救命稻草,“再说你不也骗了我吗?说好的十天,这都十二天了。”
他轻哼一声,“还是我的错了?”
我连声求饶,“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不懂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
不知道老九还能扛几秒,我是真扛不住了。
厉南驰这才松开我,我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他穿好自己的又来帮我。
我还在想一会儿贺祈年冲进来,我应该怎么解释。
厉南驰就牵着我的手,把我领到另一扇门前。
这是让我进去躲躲?
不想阿瑾竟然从那扇门里走了出来。
我又是眼前一黑!
她是什么时候藏在这里的?
刚刚我和厉南驰弄出的那些动静,她全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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