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纪言姈或许很享受,我却忍受不了他喷过香水的脑袋在我眼前蹿来蹿去!
抢过安全带的插头,自己插了进去。
他脸上闪过明显的不悦,关车门的声音比平时大了一倍。
来到驾驶座坐下时,他扔过一个简易医药箱给我。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手指没事。”
厉南驰的动作很快,车窗玻璃只是轻轻夹了我一下。
我惨叫装痛,都是为了博他同情,让他能听我多说两句话。
“我的脚有事。”他气愤地脱了袜子侧过身,就把脚往我的腿上伸,想让我为他擦药。
我看到他的脚背被我的高跟鞋跺出一片青紫,只觉得快意。
辜负真心的人应该被罚吞一万根针,这点伤不过是一点点小小的利息。
“要谈什么就赶紧谈,别动手动脚的。”我将医药箱砸了回去,顺势拨开他的脚。
其实贺祈年的手和脚都生得比脸出色:
手骨颀长,线条利落,妥妥的建模手;一双脚也是柔白匀称,足弓优美。
前世纪言姈发来的那些床照,不是她跟贺祈年十指相扣,就是他俩的脚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时泱,你——”
贺祈年的声音被突然其来的手机铃声给打断。
纪言姈又打过来了,距上个电话不足五分钟。
我不屑挑眉:再不接,可就不是一个包包一台跑车能哄好的了。
贺祈年怕我下车跑掉,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接了电话。
静谧的车内,我听到纪言姈嗔怪撒娇的声音。
贺祈年温言软语地哄着:
“刚刚表叔找我有事,手机没带在身边……嗯,奶奶没生我气……我一会儿就去看你,看完你再去上班……”
电话那头的纪言姈被哄得很开心,发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我听得反胃,又烧心!
前世我一次次拨打丈夫的手机,不是无人接听,就是他正在忙,根本没空理我。
于是我在无数个孤枕难眠的漫长黑夜里以泪洗面,而他却宿在初恋的温香软怀里欢笑快活。
我忽然凑近贺祈年的手机,捏住嗓子娇声道:
“祈年,奶奶不是让我们去挑选婚戒,然后补拍婚纱照吗?”
“你说我们邀请纪小姐来当伴娘,一起拍照好不好?也算给你们的初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电话那头的欢笑声戛然而止!
下一秒,电话挂断。
贺祈年狠狠瞪了我一眼,把我锁在车里,独自下车去打电话哄纪言姈去了。
我无暇欣赏他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的画面,用备用手机接收了许岚发来的独家照片,并跟她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她不愧是出色的娱记。
装扮成查房的护士偷拍下渣夫贱茶在病床上激情拥吻的照片,还录下了贱茶在渣夫领口处留下口红印的瞬间。
贺祈年再回到车上,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
俊秀的脸上沁出一层薄汗。
不过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把纪言姈给安抚住了。
他发动汽车后,用很理所当然的口吻向我道:“你不要多想,我和言姈一直是清清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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