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过一个人,在上一世的时候。
明明平时连杀鸡都不敢,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敢的?
只记得那天下着滂沱大雨,我怀里紧紧抱着的骨灰盒被很多只大手无情地抢走。
盯着立好的墓碑,我终于相信刚满五岁的儿子贺知已经死了。
“扫把星!连个孩子都看不好?你赔我孙子!你这条贱命,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一向自诩菩萨心肠的婆婆,疯狂地撕扯着我的头发,抡圆了胳膊扇我耳光。
可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我儿子是怎么死的?难道贺家人不知道吗?
十年婚姻,我为心爱的男人卑微到了尘埃里,小心地讨好贺家的每一个人,努力做个好妻子,好儿媳,好嫂子……
可换回来什么?
丈夫贺祈年与初恋纪言姈的得寸进尺,纠缠不清!
我哭过,闹过,求告无门!婆家人只会劝我大度点,最后我气出了一身的病!
最开始只是月经不调,我没太在意,慢慢地就发展出了甲减,子宫肌瘤……直到如今的乳腺癌晚期。
医生说我活不过两年了,我才惊觉自己不能死!
我做了三年试管,吃尽苦头才生下儿子贺知。他还那么小,要是我没了,谁来疼他、照顾他?
贺祈年这才良心发现,答应陪我去做乳腺癌手术。
可纪言姈一个电话,要去挪威的特罗姆瑟看极光,他就扔下我走了。
走得那么急切,连句交代的话都没留。
贺知怕我难过,小小的身子追了出去,被一辆疾驰而过的面包车给撞飞……
我从血泊里抱起他时,贺祈年的车还没走远,难道他没听到小知一声声地喊他“爸爸”吗?
“妈妈不哭,妈妈,好好的……”
小小的孩子到死都在心疼我这个没用的母亲,努力地伸着小手,想要为给我擦掉眼泪。
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怀里!
我在这世界的最后一丝光亮也没了,天塌地陷……
孩子的亲生父亲,我的丈夫贺祈年,竟然手机关机,一连几天都联系不上,直到儿子下葬这天——
他才匆匆赶来。
脖子上系着刺目的鲜粉色领带。
依偎在他身边的初恋纪言姈,更是一身亮丽的粉色!俨然一对出席婚礼的璧人。
“时泱,你是怎么照看孩子的?你真混账!根本不配当一个母亲!”
贺祈年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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