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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簟滟楼的琴妓抢男人,立誓非他不嫁,怎地,还要我等当龟公,为你伟大的爱情守护歌颂?”郎艳独绝男子盈笑嘲弄。
儒雅如玉山的男子清愠怒:“这一张销金窟的赌坊借据,一百金你便叫他们污了我古月家六世书香名号?”
“口舌不净,敛不义之财,如你这般贪财歹毒之人,我疯了才会娶你?”英姿勃发的美少年抱剑鄙夷。
最后一位身着素纱僧袍,容颜却如佛前琉璃盏:“无量寿佛,贫僧已剃度出家,俗世之事就此了断。”
……为了跟徐山山退婚,都有一个出家了。
他们用着一张张颠倒众生的神颜,对徐山山流露出极尽失望、嫌弃、厌恶之色,口中的“她”更是罄竹难书,毅然决然退婚。
这令徐山山一时无言以对,虽知原身荒唐,却不知离谱到这种程度。
而五人亦不在意她的反应,失去了神算子的袒护庇佑,“徐山山”便等同失去了嚣张的气焰,再无人会为她的恶劣行径收拾烂摊子了。
在雷厉风行解决完退婚事宜,他们便率领部众与随行,践踏着一地婚书碎榍自“却邪山”离去。
徐山山看着飘散一地的“红花”,神情淡漠,五人闹这一出于她不过就是一件不足挂齿的插曲,但向来敏锐的第六感却令她心中莫名生出一种不安的念头。
晚霞落于徐山山孑然消瘦的肩上,她仰起头,望向遥远的天际——
原本那一双浑浊、邪恶贪婪的眼瞳,如拨雾见天,纷呈出一片深海的浩瀚无垠,展现出大自然的宏伟与壮丽。
她透过云层俯瞰到了苍茫大海中央的神秘祭坛上,飞湍走壑,雷电环绕,有人逆转了命数的轮盘,企图改天换地。
这时,不知打哪飞来一只绿毛鹦鹉,它一屁股稳稳落在了徐山山的肩膀。
一声“山?”将徐山山从混沌的思绪拉过神来。
徐山山转过头,显然吃惊:“叼毛?”
“……你再叫这个名字,我就啄死你信不信?”它目露凶光道。
她愣了半晌后,笑:“信。”
“还笑得出来?你看你现在成了个什么样的人了?你原本的身份、命数、亲缘、情缘全都被人抢走了!”
徐山山好似已经预料到了目前自己的处境,只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她待他至亲至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他做的吗?”
毛毛恶狠狠:“别问了,你会气死的。”
徐山山没气,至少脸上一直在笑:“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他还剥夺了我的一切,将我流放到了这一具天缺伥鬼之躯,想让我就此了却残生……气?不,用气这个词还太轻描淡写了。”
她自不甘的,虽然她极力压制住内心的刀山血海、困惑愤恨,但毛毛却通晓她的内心。
毛毛担心她抗不住此番变故,便转移话题:“方才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为什么我见天生异象?”
“也没干什么,就是一睁眼,就来了五个极品美男跟我退了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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