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躺床上盖被睡一宿,总比跟着苏培盛大眼瞪小眼站着看四爷睡一宿强。
耿新月想着,就点点头。
这是四爷第一次留宿,原本该怎么做,入府就有嬷嬷教导过,可事到如今,瞅瞅四爷这样子,那套显然是不管用的。
总归是尴尬,耿新月往后面净房去了,先洗漱。
苏培盛在四爷醉了之后,就把前院的一等丫鬟叫来了俩,云升和云落。
等耿新月洗完出来,进了屋,躺上榻,云升帮着放下帘子,轻声退出去了。
索性,四爷酒品不错,喝多了也只静静地睡觉,没有折腾,连鼾声都没有。
耿新月不禁想,这要是上辈子,自己看见这么一个帅哥躺在跟前,怕是美得要上天。
若是把四爷当成情人,这人真是不错,帅气多金,气质非凡。
也不错。
夜里出奇的静,耿新月侧躺着,听着身旁人沉稳的呼吸声,渐渐睡熟。
“主子爷,该起来了。”苏培盛隔着屏风,轻声道。
四爷是被苏培盛轻轻叫醒的,转头看着耿氏睡得正香,飞速地回想,昨晚,用完膳后的事。
完全没有印象。
直至此时,四爷才确认,自己喝多了,直接睡过去了。
“知道了。”
门口苏培盛没听着四爷回答,正犹豫着要不让云升进去看看,四爷总算应了声。
四爷见她睡得正熟,小脸睡得红润,半埋在被子里,丝毫没有要醒了的意思。
也没叫醒,自己往后面净房去,由着丫鬟伺候换了衣裳,大步往府门去。
“苏培盛。”四爷上马,转头吩咐。
“奴才在。”苏培盛忙应道。
“按着例,赏赐耿氏。另外,去查查,耿氏这小厨房。”四爷说罢,骑着马就走了,时辰不早了。
虽然昨晚没做什么,该有的赏赐,还是要给的。
不然,耿氏在后院里要被挤兑死。
真是想不到,这耿氏瞅着娇娇小小的,酒量,能好成这样。
苏培盛应了,心道,这耿氏,真是够“独特”的。
四爷起来的时候,耿新月其实是醒了的,只是故意闭着眼没起来,起来做什么?不尴尬么?
难不成专门去戳四爷一杯倒的心窝子?问问他酒醉是啥感觉?让他喝粥养胃?
四爷走了,天都没亮呢,也不敢再睡,起来梳妆。
侍寝次日,是要去给福晋请安的。
刚好,今儿还是十五。
按着规矩,应该是晨昏定省,每日都要去给福晋请安的。
可年前大阿哥弘辉去了,福晋病了许久,就中断了请安,连同打理琐事,都交给了李侧福晋。
月前,福晋才算多少好转,可也是汤药不断,才恢复了请安。
福晋身子到底还需要多养着,这请安,就变成了一月两次,初一和十五。
耿新月穿着桃红的对襟袄子,绯色的旗装,一字头上,是鎏金玛瑙的首饰,从妆奁匣子里拿出一对儿白玉水滴型耳饰,又带了一对儿白玉镯子,踩上花盆底,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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