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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锋看了看旁边已经哭成一个泪人的小男孩,把剩余的时间让给了他们姐弟。
“咳咳……别哭了,好好跟着叔叔,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咳咳…,听叔叔话……”
小男孩边哭边摇头,哽咽道:“不,我还要和姐姐一起去找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佯装生气道:“听话,姐姐的话…咳…你都不听了嘛?咳咳……咳咳…”
“……你不是要…要…保护姐姐嘛,好好跟着叔叔,学**本事,到时我跟爸爸妈妈就会回来看你的……就会……。”
“爸爸……妈妈……,爸……妈……。”
越来越小的声音伴随着生命的渐渐流逝,嘴角的血迹越来越重,抵在喉咙中的血液再也压制不住,汩汩上涌,堵住了小女孩后边的话语,唯留有脸上淡淡的微笑,似是看到了心中挂念的父母。
周围很安静,唯留有小男孩的号啕大哭。
小男孩扒在姐姐的身体上迟迟不肯松开,可是女孩的身体已经渐渐冰冷……
余锋轻轻的放下小女孩的上半身,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向女孩脑中渡入了体内为数不多的一丝灵气,破坏了小女孩大脑中的某一区域。
不是余锋无情,在这死后也不得安宁的世界,他只能这样做,小女孩也不会想变成令人深恶痛绝的腐渊的。
这里没有尖叫声、惨叫声,但沉痛似乎瞬间遍布整个城市。
看着这渐渐消失的太阳,象征着一场生命的落幕。
周围为数不多的行人在陌生的看着这一切,有的甚至幸灾乐祸,其实他们中有人是可以救下这对姐弟的,但没有人会为陌生人付出,这就是残酷的末世。
余锋扫了一眼这些观望的行人,摇了摇头就不在理会。
余锋拍了拍哭的哽咽的小男孩,厉声道:“记住你姐姐,你的命是她给的,永远记住她。”
然后用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让他昏迷了过去,抱起了他,把他交给了一旁眼睛红肿的父母,对幼小姐弟的同情让余震林夫妇压下了残忍血腥的一幕,唯有脸上的愤怒、伤感难掩心间。
小女孩的尸体交给了秦淮处理,埋在了附近的花坛里,刻下了一个无名的石碑,也许呢……也说不定……。
“该走了……。”
余锋打断了沉浸在悲痛中的众人,死者已去,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前进。
余锋扶起滑行撞倒在前方的摩托车,移步跨上去,一行人在摩托车的嘶吼声中向着出城方向前进。
刚出县城没多久,前面一座古老牌坊下,堵住了一群熙熙攘攘的人和物。
各种叫骂,争吵,哭泣,鸣笛声充斥其中,令人内心不免烦照不安。
而一辆令人愤恶的小白车就身处其中。
小白车中下来了一个年轻男子,正在和一辆越野车上熟悉的几个面孔交谈着什么。
“县长、县委大人,好久不见,怎么?不过去吗?”
县长傅银城看王宇雷没有交谈的意思,随平平淡淡的答道:“哦,是林公子啊!”
林海见没人有交谈的意思,刚要悻悻离开,就被王越一把拉住。
王越看了看自己的叔叔,见王宇雷没有什么反应,随放心下来,认真打量了一下一旁沾满血迹的白色小车,后转过头看向林海。
“林公子这是刚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啊,厉害厉害!”
“哪里,哪里,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我啊,哈哈,不值一提。不知林公子一路过来有没有看见一个手持长剑很厉害的人?”
林海摸了摸有些凌乱的头发,定眼看向眼前这个布满阳光微笑的人,眼神深暗,随用不知所以的语气回答道:“不久刚刚遇到,怎么啦?后面可有很多杀人怪物,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们一起吧!也好有一个照应。”
王越忙忙摆手,眯起了他那具有迷惑的双眼。
“哈哈,不了不了。林公子忙的话可以先过去,我们就先不过去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就各自返回车里,比较焦急的林海也没有通过古老牌坊,而是隐在人群后方倾听观望,每个人都在算计着各自不为人知的计谋。
返回车里的王越看着烦躁不堪的人群,内心越发不安,向旁边镇定不已的叔叔投去了询问的目光,见王宇雷看着前边人群,没有想说话回答自己的意思,随鼓起勇气问了起来。
“叔,我看前面也没什么的,这些人就是一群胆小的懦夫,听风不是风的,哪有什么大黑老鼠。”
王宇雷看见王越这般沉不住气,语气生硬道:“慌什么慌,没有也给我等着那人来。”
王越刚想狡辩几句,就看见叔叔那恶狼般的眼神瞪着自己,打了个冷战,缩了缩脖子,不在说话。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但天却越来越黑,古老牌坊难抵众人惶恐不安的心。
“走走走!不走在这等死啊!想走的人都跟我走,不想走的人就在这等死……。”
“对对对!兄弟们,走。我们跟沂哥一起,听沂哥的。”
“不走也是等死,走……”
“走,跟沂哥走。”
十多个不怕死的年轻人不在等下去,在一个高个壮汉的领导下浩浩荡荡的冲出了古老牌坊,虽有害怕,有胆怯,但更多的是最后拼死一搏的勇气。
不过百米之远,几道黑影突窜而出。
“啊!救命……。”
“快跑!不要回去,往前冲……。”
“呜呜……,沂哥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呜呜……。”
“噗……嗞,吱吱……。”
一时之间,到处是惨叫声、求救声,伴随越来越多的鼠群尖叫声、啃食声。
一场毫无抵抗的血腥捕杀就这样开始了……。
一头头牛犊大小的大黑老鼠冲杀了出来,文明时代人人喊打的老鼠不在任人宰割,而人类却成为它们捕食的蟑螂。
现实终将被残酷所打败。
离牌坊不过百米远的距离到处是黑黝黝的老鼠,间杂的人群很快被鼠群所淹没,唯空中飞溅的血液证明曾经有人存在过。
可事情,并未因此而停下。
这十多个人根本解决不了鼠群的饥肠辘辘,眼冒绿光的鼠群把狭长的兽光投向了躲在牌坊后的人群。
可鼠群越接近古老牌坊,这移动的四肢越来越缓慢,身子伏的越来越低,最后甚至趴在了地上,匍匐前进。
越接近古老牌坊,鼠群的吱吱声就越发刺耳,似在向牌坊后面的某个存在抗议着,但近在眼前的食物给了它们无穷的戾气敢于挑战强者的权威。
当第一只老鼠越过古老牌坊而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时,当第一个牌坊后的人被撕碎时,整个鼠群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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