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说话很流利的俩人怔着,脸上的惨白很一致,惊恐地瞪谢云霆。
“二少爷……”
只是求饶的话还未曾说出口,咔嚓两声原本站着的两人无力的摔在地上,抱着下巴不住的痛呼。
“发生了何事?”赵婆子听到动静急匆匆跑过来,看着突然从柜子里走出来的谢云霆,也不敢明着质问,将矛头指向盛愿:“你不好好在大少爷那伺候,躲在这干什么?”
盛愿早被这些变故搅和的手足无措。
慌乱的眼神飘忽不定,却找不到一个字眼来解释眼前的景象,刚要跪在地上,一双手先一步稳稳拖住胳膊将她拽起:“好好站着。”
昏暗的库房,谢云霆唇红齿白的俊朗褪去了往日的桀骜,显露出几分冷冽:“她是被我抓来的,地上的人下巴是我卸的,要责问也该找本少爷。”
“老奴在敢责问您,但总得知道个理由,也好去夫人面前回话。”
唇角一勾,谢云霆靠在柜子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因为不爽,这个理由行么?”
“二少爷!”
赵婆子几乎快要跳起来,从管家以来这么多年一向体面,就是在主母那回话也是客客气气的,何事这么被人不看在眼里。
颤抖着抬手指着谢云霆,然后猛地转向一旁一言未发的盛愿,冷笑着点头:“行,老奴自然管不着二少爷,但这丫头是大少爷房里的,和您孤男寡女躲在这,谁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若还想回大少爷院里,就得验身。”
盛愿猛地一颤,刚进府那晚的验身还历历在目,那种冰冷疼痛的触感,她死都不想再经历过一次了。
更何况,她已经破了身子……
她一张脸上向来情绪分明,哪怕极力压制着惊恐,可身体早已不受控制的颤抖,就连嗓音都开始发颤:“奴婢,赵妈妈奴婢……”
见她这幅吓跑胆子的模样,谢云霆嗤笑了下,心里暗骂盛愿好蠢,连装都不会装。
在这府里,在这京中哪怕是下人都养成了一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眼力见,却虚假无比。
就像地上这两个骂他的人,谁能想到,昨他回府还争着在他眼前牵马,恭维着领赏钱。
谢云霆站直了身子,刚准备救盛愿一把,却被人打断。
“盛愿,怎么去了这么久?”
哒哒的拐杖声从屋外响起,谢云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淡笑着望着这出闹剧。
“大少爷,您怎么来了。”
赵婆子从人群里挤过去,站在他身边就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然后帮忙出着主意:“要老奴说,这丫鬟不是个安生的,重新打发了卖出去,老奴再给您挑个可心的人来。左右她的籍契还没落地,不如重新打发回窑子,还能卖个好价钱。”
听到又要卖她,盛愿早就急红了眼,差点腿软直接跪倒在地上,瞪着眼望向谢云霆,都是他弄出来的事,现在只要他说清楚,还有挽救的机会。
谢云霆听罢,饶有兴致的挑着眉,对着谢云笙轻笑:“是,就刚才那么一闹,说不定这丫头已经怀里我的孩子,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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