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日晚上,又有一艘运生丝的船只沉了江……”
越说,朱掌柜的眉头便皱得越紧,起初还没将这些联系起来,经姜绾柚这一提醒,一切都明朗了。
“大师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为之?是谁对朱家下手?”
朱老二很聪明立马就猜到了。
“是,不仅如此那人怕是还打着要朱家绝后的主意。
二位伯伯仔细想想,有没有丢失什么贴身之物或者惯用的物件,必须是要一直随身的。”
姜绾柚此言一出,朱家两兄弟便齐齐瞪大的双眼。
看到二人这模样,姜绾柚便暗道一声遭了!
“多说无益,现在就带我去朱府!”
迟则生变,有什么话可以路上说!
姜绾柚“啪”地将茶杯放下就走,朱家几兄妹脑瓜子嗡嗡的,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秦氏咬了咬牙,一跺脚也跟着去了,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有她在,还能照应着绾柚几分。
朱府。
门房刚将大门打开一条缝,姜绾柚便挤了进去。
“哎!你是谁啊,怎么能擅闯朱府!”门房大喊,正想叫人就被朱掌柜给制止了。
姜绾柚没闲着,快速在朱府内穿梭,最后停在书房门口。
“打开。”
她神色严肃,手已经摸向了怀中揣着的符纸。
“这可是书房……账册什么都在里面呢。”
管家为难,此女子如此无礼,朱府后院到处都被她看遍了,如今还要看书房?哪来的道理?
朱老大不由分说打开了书房:“大师请进。”
管家!!!
大师?这乳臭未干的丫头是哪门子大师?
书房门大开的瞬间,阴气肆虐!
“邪祟!休逃!”
众人还没看清姜绾柚的动作,一张符纸便凌空立住了!
“桀桀桀桀桀……咯吱咯吱……”
阴仄刺耳的声音自书房内蹿出。
秦氏腿一软幸好扶住了旁边的一棵树,这才没瘫地上。
那朱家兄妹也没好到哪去,一个个吓得躲在了姜绾柚身后。
那些远远围观的朱家下人们更是胆战心惊的退出去老远,有些胆小的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腥噪味飘老远。
院内,阴风肆虐。
符纸更是开始自燃起来。
“无能狂吠!”
姜绾柚冷叱一声,双手快速掐诀,手指翻飞快到让人看不清动作。
滋啦!
书房内有什么东西快速翻动起来,那飘荡在众人耳边的声音又阴仄了几分,叫人毛骨悚然。
“呔!”
姜绾柚一声娇喝,一道灵光自她指尖蹿出,宛如一张无形的网直扑向那邪祟。
阴风缓缓变弱最后消散,仿若从未曾出现过。
朱家几兄妹不敢进书房,姜绾柚则进去拿出了一卷画。
“就是这东西?”
朱老大不敢相信,竟然是一副画想要他兄弟二人的命?
“不,想要你们命的不是这个,是他!”
姜绾柚素手朝着管家一指。
管家瞬间汗毛炸立。
“我?我在朱家为仆十几年,怎么可能会害二位少爷!”
管家眼眸微闪仍旧狡辩。
就连朱家几兄妹也是一副想不通的表情,几人却没有怀疑姜绾柚的判断。
“来人!将管家绑起来!”
朱老大一声令下,很快就有小厮拿了绳子过来,将管家给绑了个结结实实。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姜绾柚邪邪勾唇,“让信得过之人去搜他的住处,定能搜出你们的贴身之物。”
管家顿时慌了,没多会小厮便将东西送来了。
“这块玉佩是娘亲的遗物,我佩戴了十几年,前段时间突然遗失了,怎么也找不到。”
“这扳指是父亲送我的,儿时戴着正好,长大后小了我便串了起来佩戴在腰间,也是前段时间突然遗失了。”
铁证如山。
“大师,此人怎么处置?”
朱掌柜眸中含恨,朱家待管家不错,没想到终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已与此画为契祸害朱家,命数与这画相连,不是凡人能处置的。
将他送去千机卫交给初一大人吧。”
“那朱家危机可解了?”
朱掌柜有些忐忑。
姜绾柚颔首,朱家兄弟二人眉间的黑气已解,朱家此劫过了。
得了肯定,朱家几兄弟一口气这才松懈了下来。
当即便把姜绾柚交代的事情吩咐了下去,他们更是亲自押送管家去了千机卫。
初一听了朱家兄妹交代的事情经过后,对姜绾柚的佩服又多了几分。
与鬼魂打交道,就够厉害了!
姜绾柚对这些一概不知,她更不会想到,此刻的她已经在千机卫收获了一帮小迷弟……
与秦氏分开后,姜绾柚便回了屋内,一阵金光闪耀,生死簿与判官笔赫然落入她手中。
只见姜绾柚手执判官笔,在摊开的生死簿上书写起来,判官笔无墨成字,赫然便是那管家的生辰八字,最末一行:卒于正月尧日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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