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出嫁女,也绝不折腰。”
霎时,秦妙身形一晃,虚弱的靠在江辞怀中,眼眶早已通红,泫然欲泣的说道:“我明白夫人的心情,此事是我的错,我对夫君情难自已,才接近夫君,可孩子是无辜的,请夫人看在夫君的面子上,不要对孩子那么大的恶意。”
苏言熹目光下移,看向三岁的江辰安。
唇红齿白,身强体壮,黑黝黝的眼睛里充满恶意。
前世她便认为稚子无辜,加上她也没有孩子,便同意把江辰安记在她名下,吃穿用度皆是最好,还为他请来最好的先生悉心教导。
不曾想,江辰安只认秦妙这个母亲,还听从秦妙和江家老夫人的话,在她平日的熏香中下毒。
日以继日,她的身体不复从前。
与其养个歹毒的孩子,还不如养条狗。
她眸光森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道:“若非你们上赶着,我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东西。”
轻飘飘的一句话,叫秦妙羞耻得抬不起头来。
“我记得秦小姐大哥贪赃枉法,致使江南一带的百姓家破人亡,颠沛流离,秦家因此被流放西北边境,终生不得回京。”
眼看秦妙的脸一寸寸白下去,她继续道:“侯爷不仅跟她生下孩子,还要抬她为平妻,不怕皇上知道此事,问你一个违抗圣旨的罪名吗?”
江辞顿时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苏言熹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越发觉得讽刺。
在他心中,一切都比不上他自己。
秦妙却两腿一弯,跪在她的面前,柔声道:“只要能让我留在夫君身边,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妙儿!”
江辞心疼极了,冷眼看向苏言熹,道:“不能当平妻,当个姨娘总可以吧?”
“侯爷刚回京就纳了姨娘,不怕我父亲得知此事,前来兴师问罪?”苏言熹神色淡然。
“你威胁我?”江辞终于回过味来,目光阴鸷的看向苏言熹。
苏言熹勾起殷红嘴角,笑道:“是啊,秦妙只能在府中当个粗使丫鬟,现在就签了卖身契,否则送到京兆府,听候皇上发落。”
此话掷地有声,叫江辞瞬间变了脸色。
秦妙更是紧掐衣角,面色煞白。
年纪尚小的江辰安见状,凶巴巴的扑上前去,一口咬在苏言熹的手腕上。
痛楚瞬间袭来,她闷哼一声。
一旁的白絮连忙上前,试图推开江辰安。
谁知他死不松口,凶狠得犹如一只狼。
前世记忆接憧而来,苏言熹的理智骤然被恨意冲散。
啪!
她狠狠甩了江辰安一巴掌,江辰安踉跄一步,这才松口。
“安儿。”秦妙手脚并用的来到江辰安身边,心疼的将他抱在怀里。
江辞更是恼怒万分,沉声呵斥:“苏言熹!”
她不惊不慌,淡定的抬起手,雪白的手腕上被咬出一个血印,鲜血从压印周围缓缓渗出。
“如此没教养,当我侯府的下人,我都觉得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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