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退牛辅后,陈丛转回公孙瓒身前。
“劳烦白马将军率军扎住壶口,回援之事便交给我们了。”
比起牛辅统领的飞熊,李傕统领的近万铁骑威胁更大。
前者是绵羊带领的老虎,后者则是头狼带领的群狼。
何况李傕还在必杀名单上,遇此良机,陈丛岂能放过。
公孙瓒沉吟片刻,道:“我令从弟公孙越领两千白马义从助你。”
陈丛断然拒绝道:“无须如此麻烦,予我五百白马骁锐,战则必克。白马将军只肖在此扎住壶口,以逸待劳,静待李傕溃兵。”
“子宁可有把握?”
“那是自然!”
他十三人能冲散飞熊骑阵,再多五百精锐白马,该头皮发麻的是李傕才对。
片刻,五百白马义从整备完毕。
骑枪在手威风凛凛。
陈丛打马阵前观望一圈,人人战意高昂,根本无需刻意调动士气,不负骁锐之名。
“杀!”
马蹄飞扬,骑士争相策马,片刻消失在漫漫长夜之中。
火势蔓延,大营乱作一团,乱军四散奔命,没头苍蝇般的乱撞,更有甚者不分敌我挥刀乱砍。
“回来,拾起兵器。本将叫你回来!!”
曹仁追上一个丢了魂的小卒,拽肩翻转过来,重重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那人才恢复了些神志。
颤颤巍巍道:“将,将军。”
“列队!”
“喏”
小卒嘴上答应得好,曹仁一转身的工夫又跑没影了。
气得曹仁咬牙直跺脚。
相对于凉营的紧实,盟军大营更为绵长,连天的营帐前后扎了近十里。
事实上敌袭突入营中,只点燃了前营很小一部分。
毕竟大营是先前董卓令人扎的,用作长期对峙虎牢关。材质自然不是临时驻扎的普通营寨可比。
主帐、副帐皆是擂石而建,即便是小卒休整的小帐也刷一层石粉防火。
如此一来李傕放火的效率极低。
可是前营溃败太快,哭喊、惨叫太大,败兵裹挟着中营、后营全乱了,根本没法整备兵马。
这仗根本没法打了,曹仁也想逃,可他更怕被陈丛笑话。
劫营不去,守营还逃。指不定被说成什么呢
“你!站住!”
曹仁又见一行溃兵,三两步追上领头那人翻转过来,巴掌高高举起尴尬地挠了挠头。
“大兄?你如何穿成这副模样?”
曹操破衣烂衫的,眉毛胡子上抹着泥,不知从哪捡了个件皮甲挂在身上还被划开了一条长口子。
再一看后面,曹仁人傻了。
董白、婢女、陈一到陈十赫然在列。
一行人像极了丢盔弃甲的杂兵。
“子孝这是做甚,溃势已成,挡不住了。赶紧丢了盔甲,逃回虎牢再做打算。”
呃
曹仁不知作何评价。
说他大兄没节操吧,逃命时候还知道领着陈丛、许褚的家眷一起。
说他有节操吧堂堂征西将军这番乞丐打扮逃命,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大兄何不收拢溃军整备迎敌?”
曹操一把拍掉曹仁顶上银盔,帮着扯下随身甲胄,抓起地上土泥就往他身上涂。
“说的什么屁话。兵已丧胆,强行拢之适得其反,届时你我皆无葬身之地。不若放其逃奔,所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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