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的,定然不好招待。只是她没想到,如今这场仗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打一些。
殷易臣和殷家的族老在丞相府的前厅,十来个族老足足坐了两排的椅子,丞相府的小丫鬟都侍候在一旁,吴君柔则是被族老按着坐在了丞相府的主位上。
吴君柔站在椅子前头推诿,朝着族老们出声,“各位族老,我又不是易臣的亲娘,我坐这个位置,只怕是不大合规矩。”
吴君柔一旁的族老当即出声,瞧着吴君柔笑着道,“你虽然不是她的亲娘,可是她的婶母却养育了她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非是你这个婶母,他如何能科举中榜到了今日这个地位?我瞧着你是坐得的。”
坐在那头的殷易臣黑着脸没说话,宋婉宁坐在殷易臣身侧,也颇为担忧。
吴君柔见状,也一副推诿不掉的模样坐在了椅子上,朝着族老笑着道,“这么多年了,若非是各位族老相帮,易臣也到不了今日。我如今在这椅子上略坐坐,易臣的性子我是最清楚不过的,若是他不高兴了,我马上便起身,绝不多坐一刻。”
“婶母既然叫来了殷家这么多的族老来替你主持公道,为的不就是坐在这个位置上让我供养你?既然如此,婶母又在这儿惺惺作态做甚?”殷易臣瞥了一眼吴君柔,目光微凉。
吴君柔听了这话当即就要站起身来,朝着殷易臣一脸委屈,又看向了周遭的族老,笑着道,“这孩子如今还在怪着我呢,我就说这个位置轻易坐不得。”
“易臣,你如今是越大越不成体统了。”坐在吴君柔旁侧的族老当即开口,冷然道,“这是养育了你十多年的婶母,比外头的亲生母亲都要对你好些,你不感恩便算了,如何能这般出言讥讽?”
殷易臣瞧着这族老,冷笑一声道,“养育了十多年的婶母?若非是当今圣上即位感念我父亲的功德,在朝堂之上问起我的下落。婶母和叔父害怕自己做的事被圣上责罚,如今我只怕早已经化成灰了。当初婶母和叔父将我赶出去让我流落在外头的时候,可曾派人寻过我一回?如今倒是在这儿说起了十多年养育的恩德,我瞧着只怕不见得。”
吴君柔听了这话,拿起帕子擦了擦自个儿的眼泪,出声道,“我就说这孩子如今还误会着呢。当年不过是他皮实,打碎了他叔父最喜欢的一套玉盏骂了他几句,他便哭着闹着跑出去了。这大雪天的,一眨眼便不见了。派了多少人去寻了几日这才寻了回来好生养着,谁知道他竟然一直都记恨着。”
吴君柔说着,将目光落在殷易臣身上,缓缓出声道,“易臣,你小时候那事儿是婶母和叔父对不起你,只是如今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却闹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叫京城的人看足了笑话。这个笑话足足看到了今日,你若是还有心,便跟叔父婶母一家言和罢了,日后咱们一家人好生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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