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知,这是如今京城时兴的果子,我听闻江南的果子和京城的不大一样,便做了这盘果子给玄知送过来尝尝。”
裴玄知心里烦极了,只冷然地瞥了一眼宋婉诗,“我不爱吃甜的。”
宋婉宁瞧着宋婉诗一副装乖巧的模样险些笑出声来,却还是佯装正经道,“既是如此,那我先回去了,诗妹妹和郎君好好叙话。”
裴玄知瞧见宋婉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也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便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只看着宋婉宁笑道,“婉宁妹妹,你方才不是说你卖了好喝的茶等着我去品尝吗?怎么如今倒是要自个儿先走了?”
“我何时……”宋婉宁如今有些发懵,瞬间便反应过来原是被裴玄知拉去当了垫背的。
“我实在是不爱吃甜的,婉诗妹妹只自个儿品尝吧,我只怕是没有这个口福。”裴玄知说着,只笑着挥了挥手便朝着宋婉宁的院子里跑。
宋婉宁如今倒是奈何他不得了,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宋婉诗的目光回了自个儿院子里。
宋婉宁回到自个儿院子里时,裴玄知正坐在亭子里悠哉游哉地喝茶,宋婉宁瞧见裴玄知如此模样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只瞧着他道,“你倒是脱身了,只怕宋婉诗如今已经恨死我了。”
宋婉宁说完,拿着茶壶给自个儿倒了一杯茶,叹息着喝了一口。
裴玄知倒是向来知道宋婉宁的命门在哪儿,只悠悠的出声道,“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小时候都相助你那么多次了,你如今只不过助我一次,只怕也不过分吧?”
“话虽是如此。”宋婉宁仍旧不悦道,“婉诗如今正是心悦你的时候,我与你走得近,只怕是被她当成了假想敌。你若是不想和她来往,只说清楚便是。”
裴玄知轻笑两声,朝着宋婉宁摆了摆手,“我如今说的还不算清楚?”
“这……”
裴玄知闻了闻自个儿杯子里的茶香,“等我定亲了,估计便不会再有这样的烦恼了。”
宋婉宁如今不好接话,只温吞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搪塞道,“应当如此。”
裴玄知瞧着宋婉宁低垂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只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叫人怎么能不心动。裴玄知心中一动,瞧着宋婉宁以玩笑的口吻道,“婉宁可听说了,如今伯父只怕是想让你我成亲呢。”
宋婉宁抬头轻笑,由衷道,“玄知,你知道的,我已经是嫁过一回的人了,你如今正是最好的年纪,可以配更好的人。父亲不过是替我着急,你也不必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想走什么路,想娶什么人,等缘分到了自是会纷沓而来的。你如今年岁不算大,不必着急。”
“我说过了,你遇人不淑能及时回头,已经是这天底下最勇敢的姑娘了。”裴玄知顿了顿,瞧着宋婉宁道,“你又如何说配不上我的话?婉宁,若是我家来府上提亲,你可愿意嫁给我?”
“我……”宋婉宁还没来得及说话,却是被裴玄知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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