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柏恭敬的解释了一回,“二爷,那崔姨娘偷了太太的陪嫁镯子,人证物证俱在,奴婢正要大棍子打出去。却听得二奶奶说您是这个院子的主儿,无论做什么也该知会您一声的。”
“廷柏,你信我,我没偷……”崔萧潇如今早已经在拉扯中乱了头发,蓬头垢面地想爬到温廷柏身边,“都是误会,这肯定有人陷害我,肯定有人……”
“萧潇,我当初是看着你救我一命,你又说爱慕于我,我才带你回府的。”温廷柏站的笔直,看着崔萧潇的目光却冷的吓人,让崔萧潇直打冷战,“你自打来了侯府,给我闯了多少祸事,我不都一一替你解决了。谁曾想,你竟然不知悔改,如今手竟然伸到太太屋里去了,也别怪我不留着你。”
“廷柏,你怎么能……怎么能……”崔萧潇那张往日嚣张跋扈的脸上凄然无比,她实在是想不到,自个儿从前如此爱慕的男子竟然是个如此小人。她原先是不敢相信,这人竟然真能做出这样的事。如今才叫她看清了温廷柏的为人。
如今看来,如今这个手镯不过是他们母子两个设下的局,找一个想赶她出府的理由罢了。而赶她出门的理由,自然只有一个,那就是讨好宋婉宁。
崔萧潇如今更是把宋婉宁当成了救命稻草,如今整个府邸,恐怕只有宋婉宁能救她。崔萧潇凄惶开口,“二奶奶,您开恩,行行好,就当这府里养了一只小猫小狗。我日后一定老老实实的,不再给奶奶惹事。”
温廷柏心里认定了宋婉宁不会饶恕崔萧潇,便只笑着看宋婉宁道,“婉宁身为澜庭院的女主人,处理一个妾室的权力还是有的。婉宁只管处理,不用再来派人告诉我了。”
温廷柏如此说,自以为是给了宋婉宁一个人情,让她能报昔日被轻贱之仇,也给她们夫妻一个台阶下。
宋婉宁听了温廷柏这话,只淡淡笑道,“二爷既然如此说,那我可要大刀阔斧地替二爷处理了。”
温廷柏见着宋婉宁的微笑,只以为宋婉宁已经不再气他了,便也回以笑容道,“若是事情属实,婉宁就算替我休了这个妾,发卖了,我也不会怨怼婉宁一句的。”
温廷柏说完了话,便离开了院子,只留着宋婉宁在院子里处理崔萧潇的事儿。
领头的妈妈见宋婉宁还站在院子里,一时捏不准宋婉宁的主意,只得出声问道,“二奶奶,如今二爷既然已经来过了,那此事该如何决断?”
“二爷既然说此事有我做主,那……”宋婉宁低头看着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崔萧潇,沉声道,“那,我自然是得仔细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外头的公府衙门断案也讲究面面俱到,我们是侯府,自然不能有冤假错案。”
宋婉宁缓缓走到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看着那些个丫鬟婆子们,缓缓道,“说吧,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谁发现太太的镯子不见了,又是谁,在这院子里找出了太太的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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