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却挪用妻子的嫁妆还债,传出去实在是不光彩。廷柏如今虽然清苦些,却无人知晓是拿了我的嫁妆,逢人只说是外面借的,每月还要还钱便说得通了。二来媳妇儿的父亲眼见着就要回来了,若是回来发现嫁妆都被廷柏拿去用了只怕会生气的。”
“如今我不过是让廷柏每个月拿出银钱来把嫁妆补上,到时候见到父亲也好交代。”宋婉宁说着,笑容淡淡的,“老祖宗说,孙媳的思虑总是有道理的?”
“总是你有道理,你也不知道变通些。”老太太见说不过宋婉宁,只得摆摆手扶着自个儿的头道,“出去,这屋子里人多了我看的头昏眼花。”
宋婉宁道了一声是,转身离开了荣福堂。
老太太见宋婉宁走了出去,只哼哼道,“这个孙媳妇,越来越伶牙俐齿了。不知道帮衬着柏儿,也不知道劝说柏儿,又不能生养,如今竟然还给自己夫君放利子钱。”
老太太身边的嬷嬷是跟了几十年的,眼见着这个孙媳妇不招人待见,当即出主意道,“老祖宗,宋婉宁自己不识抬举。如今她娘家人也不喜欢她,她父兄在边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对柏哥儿的仕途也没有助力。这样的媳妇儿留着有什么用?”
老太太睁开眼看向自家嬷嬷,缓缓问道,“你的意思是?”
老嬷嬷眼轱辘转了又转,“老祖宗不如把她休弃出门去,给柏哥儿另外纳一个名家闺秀进门,对柏哥儿的仕途也好有助益。”
老太太想到这儿越发头痛,看着身边的嬷嬷道,“你是不知道现在,别说柏哥儿了,就连咱们族里其他没婚嫁的姐儿哥们儿们,都找不到合适的亲事了。这大好的亲事也是被造作没了。”
刚回了澜庭院的宋婉宁照例问起了胭脂铺子的生意,“彩雀,近几日铺子里的生意如何?可有把关好了?”
彩雀听了信儿便来回报给宋婉宁,“奶奶,我早早就去瞧了看了账本,如今胭脂铺子已经开始盈利了,只怕不久就能把本儿挣回来。”
宋婉宁点了点头,看着彩雀道,“如今这一个胭脂铺子既然已经开始赚钱了,咱们也不能只靠着这一个铺子赚钱,等过两天找机会出去外头问问看看这京城缺什么,咱们也该开其他的铺子继续营生才是。”
一旁的朱雀听了宋婉宁的话,连忙上前提醒道,“奶奶,您嫁妆里的田庄和铺子您都没去看过呢。”
“找机会便去瞧瞧。”宋婉宁听了这话淡淡一笑,“等父兄回来了,应该给他们一个惊喜才是。”
宋婉宁正想着,门外的小丫鬟忙晃晃跑进来,看着宋婉宁道,“奶奶,外头有个人来找,说是奶奶有信到了。”
“有信?”宋婉宁惊的从椅子上起身。
她如今和宋府断了联系,在京城更是没有兄弟姐妹。给她寄信的,恐怕只有尚在戍边的父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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