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好好的,外面刀剑不长眼,若是伤着了可如何是好。”
崔萧潇进府后,宋婉宁自得拿出那当家主母的气度来,只可惜那姑娘是个心比天高的主儿,一心想当忠平侯府的宗妇,数次挑衅宋婉宁,后来竟然把宋婉宁亲选的养子也给挑唆了去。
是了,她还有一个不孝顺的养子。
宋婉宁才嫁进侯府两年,老太太见温廷柏膝下无子,心下怨怼宋婉宁勾不住丈夫的心,便想着从族里让宋婉宁过继一个儿子来养,也算是温廷柏这房不算是断了后。
前世宋婉宁觉着心下委屈,当场和老太太起了争执,不愿选继子,惹得老太太十分不快,随便给他指了一个儿子过继了。
宋婉宁后来知道了是自个儿任性了,便开始亲身教养起那个儿子来。谁曾想,那继子也只和温廷柏带回来的女子亲厚,她这个当家主母也一步步被卸了权力。
宋婉宁想着,痛苦的闭了眼。既是如此,她今生不愿在这侯府呕心沥血,为别人做嫁衣了。
见宋婉宁不答话,温廷柏也再次打量起了宋婉宁,眼见着她穿着秋香色绣合欢花的襦袄,外头罩着一件雪白的鹅毛袍子,头上梳着慵懒的懒梳髻,只戴着两件极为简单的发饰。宋婉宁肤色雪白,未施粉黛,朱唇却不点而红。
温廷柏没想到,三年未见,宋婉宁出落的更加温婉大方了,他心底某个地方悄然一动,却还是勉强按捺下了情绪。
宋婉宁想起前世温廷柏带人回来时,那时候她还盼着温廷柏能回来跟她好好过日子,又仗着母家的荣耀,觉着堂堂小侯爷纳了一个身世不清白的人当屋里人实在是有失颜面。宋婉宁当下便朝着那女子发了难,嚷着闹着说若是温廷柏将女子纳了就要和离。
最后的结果,便是那崔萧潇成功住进了澜庭院,而她则越发让温廷柏和老太太不满。
宋婉宁如今早就在前世被温廷柏这一大家子把心气儿磨没了,只淡淡道,“此事本就是由老祖宗和家里太太做主,孙媳不敢有怨言。”
老太太见宋婉宁如此说,眼神微微诧异,却也淡淡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今日就把澜庭院收拾出来,让这姑娘住进去。”
温廷柏听了老太太这话似乎丝毫不把宋婉宁放在眼里,眼色复杂地瞧了一眼宋婉宁,却见她听了老太太的话神色不变。想来是受了老太太诸多的委屈,早就习惯了,却还要操持这一大家子,细细想来,倒是他对不住宋婉宁。
宋婉宁眉眼淡然,如同在说着一件平常事,“孙媳自知不能给二爷添丁,孙媳稍后些就去把澜庭院的西院收拾出来让萧潇妹妹早些住进去,只盼着新进府的妹妹能让老祖宗早日含饴弄孙。”
温廷柏瞧着宋婉宁一点儿也没为他纳妾之事捻酸吃醋,心里竟然涌出两分异样来。无论如何说,她都是他的妻,却对他如此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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