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咬牙切齿的应下道:“是,我这就去下去。”
等着陶教习走后,清歌才走到桌子旁,她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赵相如倒茶道:“赵大人,您请喝茶。”
赵相如低头看了一眼被清歌端过来的茶,似笑非笑道:“外面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他这一提,清歌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她笑道:“是,清歌略有耳闻。”
“本官纠缠于你?”赵相如冷笑了一声,旋即问道。
清歌摇摇头道:“清歌就是乐坊中的一个艺妓罢了,与您是云泥之别,这些流言不过都是胡编乱造出来的。”
赵相如望了一眼她的脸,略微烦躁道:“罢了,你给本官弹一曲儿吧。”
“是。”清歌低垂着眼睛应道,她转身进去将琵琶拿了出来,坐在赵相如的对面,问道:“不知大人想听什么曲子?”
“随意吧。”赵相如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无所谓的说道。
清歌笑着应道:“是。”
她缓缓抬起手,素手拨琴,悦耳的琵琶声缓缓响起。
而外面的天色渐晚。
赵相如在乐坊这一待,就待到了酉正时辰,天色完全变黑后,才打道回府。
很快的,他去过乐坊找清歌的事情就被传了出去。
第二日的朝会上,就有官员出来弹劾他流连于烟花之地,不思进取,请求皇帝撤掉赵相如御史中丞一职。
皇帝便开口询问道:“赵卿,你可有何解释?”
听到皇帝的问话后,赵相如不慌不忙的走出来,作揖行礼回话道:“启禀圣上,微臣确实是去过乐坊。”
“但微臣并非是去玩乐,而是去寻清歌姑娘的。”
弹劾赵相如的官员张达一听,立即喜形于色道:“皇上,乐坊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吾等都是知晓的,况且赵大人还找了清歌姑娘,那这不就是去寻欢作乐的吗?”
“张大人,你这是误会本官了。”赵相如一本正经道:“本官前日在诚安侯府门外遇到过清歌姑娘,而当时有个男子一直在纠缠清歌,本官便出言相助,帮清歌姑娘解围。”
“但那男子是国子监的学生,本官怕他仗势欺人跑去乐坊骚扰清歌姑娘,所以昨日便特意去了一趟乐坊,询问清歌姑娘与那男子有何关系。”
他装模作样的叹气道:“诸位想来都是知道的,清歌姑娘身份特殊,即便她现在是身处乐坊,但她身上流的是皇家的血,可不能随意被人欺辱,不然皇室的颜面何存?”
“本官这是为了皇室着想,而张大人你竟然听风就是雨,不等查明真相,就迫不及待的在皇上面前诬陷本官。”
“你我同是御史台的同僚,却不想你竟如此的心肠歹毒,毁我清誉。”
赵相如站在殿中摇头叹息,一副看起来十分伤怀的样子。
张达一看,差点没被气死,他指着赵相如,抬头望向皇帝,情绪激昂道:“皇上,赵相如昨日酉正时辰才从乐坊离开,若只是个问几句话而已,哪里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他分明就是在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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