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赞,小人不敢承受。”
“呦,现在倒是谦虚起来了,本宫刚才可是瞧着你下针如有神呢,正巧本宫近几日身体也有不适,不知道清府医愿不愿意移步本宫那里,也给本宫瞧上一瞧?”
苏允清下意识想要找季衍之的身影,却只看到了站在淑贵妃身后的苏澜笙。
淑贵妃似看穿她的意图,“老三跟陛下去议事了,本宫刚才也跟陛下说过让你过去看看,怎么……难道本宫还要再问问老三的意见?”
“小人不敢。”
“那就走吧。”
淑贵妃坐在轿子上,由宫人慢慢抬着走回宫中,苏允清知道淑贵妃来者不善,在心中悄悄想着应对之法。
苏澜笙随淑贵妃轿撵走在路上,压低了声音对淑贵妃道:“姨母,就是这个府医,让我在王府受尽委屈,姨母可要为我做主。”
淑贵妃冷笑一声,“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而已,哪里能作出这许多事端,归根结底,还是你自己不够聪明。”
“姨母说的是,可自从娘走后,我是真的没有那么多……”说着,苏澜笙眼圈一红,又要哭出来。
淑贵妃的脸色也染上一层落寞,“本宫也没想到表姐竟然是这个下场,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自己娘家没人撑腰,只要有本宫在,无论老三再娶多少个劳什子侧妃侍妾,本宫也一定会护你周全。”
“多谢姨母,只是困扰我的并不是那些莺莺燕燕,您不知道,这个清府医在外面是个脸白皮净的大夫,可在府上……她与王爷却有着说不清的干系。”
“什么?竟还有这种事?”淑贵妃皱起眉头,苏允清的眼中也带了一丝嫌恶,“你且放心,今日本宫定不会让她如此得意。”
栖梧宫中。
淑贵妃半躺在软垫上问苏允清,“清府医,本宫这到底是什么病?”
苏允清放下诊脉的手,“贵妃娘娘体质虚寒,月信也是时有时无,尤其冬日畏手畏脚,哪怕用了足量的炭火,也难以维持体温,可到了夏日便又浑身燥热,喜寒贪凉,乃是阴阳不调之症。”
她佯作惊异状,“果真是神医,只是摸个脉而已,竟把本宫的情况知道得一清二楚,要不然你就如太后所言,留在宫中做个太医,本宫也愿意为你去陛下面前进言。”
“多谢太后和贵妃娘娘赏识,只是小人些许手艺不足挂齿,微末医术也不过凭些家传的把式,小人没有为官之命,从不强求。”
淑贵妃跟苏澜笙递去一个眼神,话音一转又问起王府之事,“既然你不想入宫,那本宫就再问问你,侧妃到底何时才能有孕?”
“这事,恐怕要问问三皇子殿下,殿下身体有恙,恐怕……”
不等她说完,淑贵妃把手中茶盏重重一放,语气也没了刚才的宽和。
“既然三皇子身体有恙,那你作为府医,难道不应该替三皇子调养身体?怎么本宫问起来,你反而把责任都推到三皇子身上?”
该来的总会来,苏允清眼皮都未抬一下,“回贵妃娘娘,小人医术有限。”
淑贵妃忽地眯起眼睛,审度的嗓音从唇间缓缓溢出,“你连陛下与太后的病症都能手到擒来,怎么三皇子的身体却调养不了,你莫不是故意不让三皇子与侧妃亲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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