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姜家人。
所以,宋雪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姜家唯一的后代。
陈发的脸色又变了。
他在犹豫,我也不再出声,转头专心看着闫老做法事。
越看,我越觉得这人,就是个花架子。
谁家做法事连个符纸都没有的?他甚至连外袍都不舍得穿一下,简直不要太敷衍。
我没心思看下去,低下头搓地板。
搓着搓着,我猛然想起一件事!
当时姜大海和陈发吵架,两人争执时弄坏了一个骨灰盒,当时我捡到了一个东西来着。
呼呼呼——
一阵风突起,吹着闫老面前的桌子摇摇晃晃,院子里的树叶也发出沙沙的响声。
“之宏,过来压着桌腿!”闫老皱眉喊了一声。
我看到宋之宏不太情愿的走了过去。
“昨天还师父师父的喊,今天就开始变卦了……”
我嘀咕了句,旁边的陈发突然开口:“宋之宏是他捡回去的,当然不会太上心。”
我一愣,转头看向陈发。
他却并未看我,眼光直愣愣的盯着前方。
我垂眸,问:“是吗?那宋雪呢?”
“宋雪,那是他……”
“你不是陈发!”我猛地抓住陈发的胳膊,“你到底是谁?”
下一瞬,陈发眼睛发红:“鱼丫头,你干什么!”
“你刚刚说……”我哑然,刚刚那人,根本就不是陈发!
他只是……想到某种不太可能的可能,我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离陈发远了点。
他皱眉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继续看闫老做法事。
我沉默了片刻,又看向陈发的背影。
刚才说话的声音、语气,都不像陈发。那是谁?
猛然间,我想起那日陈驰还未被带走时,我在这里发现的东西。
所以,当真是这院子里的人?也或许,不能称之为人。
我低下头,咬住嘴唇。
不是吧,这么低的概率都被我碰到了?
“好了。”闫老突然说了声,我抬头,便看到他往香炉里插了一大把线香。
那线香插进去的瞬间便散开,袅袅青烟缓缓上升,不到半空便缭绕不散。
完,这香不行。
这场法事也白做了!
然闫老像是没看见一般,宋之宏也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陈发看了我一眼,说:“闫先生,这样就结束了?”
闫老点头,“等香炉中的线香燃尽,就代表这宅子恢复了平静,今后你们也不会再出……”
他话还没说完,那香炉里的香竟齐齐灭掉!
香烟的味道还萦绕在空中没有散去,但那香却熄了!
“闫先生,这就是你说的,可以住了?”
陈发不相信的语气让闫先生老脸一红,他梗着脖子道:“这线香有问题,之宏,你去车里重新给我拿一把香来!”
说完他转头看着陈发,“陈先生,线香的钱也要算。”
陈发点头,“算。”
然,宋之宏拿来一把从未开封过的线香时,依旧熄灭了,甚至无法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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